公孙芸很是震惊,同时担忧父亲因此为难刘炎。
“智公子的遗体就在楼下,忠武公可将他带回去,让他尽快入土为安。”
“智儿是怎么死的。”
“刘业。皇上中毒未死,为了得到解药,刘业捉了智公子,让在下以解药交换。”
“你换了。”
“没错。在下将解药给了他,但智公子却要夺回来,在争夺过程中,死于刘业之手。”
公孙缪眼皮抽搐,那是他再强忍怒火时特有的表现。
“那你在做什么?”
公孙芸不禁为刘炎担忧起来,她看出来父亲怀疑刘炎没有尽全力。
“在下自是与智公子共进退。怎奈何刘业布下了重重埋伏,在下最后救出智公子时,公子已身负重伤,不治而亡了。”
公孙缪将掌心里的被子碎片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站了起来,让刘炎带他去看儿子的遗体。
刘炎起身带路,一行人下了楼,来到了酒肆后院的马厩内。
马厩前停着一架马车,马车车厢内放了一口棕色棺木。棺木周围洒满了用来掩盖尸臭的鲜花。
公孙缪进了车厢,将手按在棺木盖上,往下一带,棺木盖滑出一个口子,正好可以看到公孙智的肩部以上。
公孙智平静地躺在里头,脸上已无血色,棺木内的臭味更加严重。
公孙谬将棺木闭合上,从车厢里下来,对刘炎说:“多谢刘公子能将我儿遗体带回来,请公子府上歇息。”
“忠武公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留。”
“你是害怕了吧?”
“实不相瞒,正是。”刘炎神色严肃。
公孙芸吃惊地看着刘炎,难以置信他会承认自己害怕了。
公孙缪哂笑道:“刘公子就只有这点能耐?”
刘炎叹道:“败局已定,在下只是不想做无力回天之事。顺便告诉你,汉中王中计,已被魏帝所擒。不过忠武公无需担心,汉中王没有机会招供。”
公孙缪冷笑道:“看来老夫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忠武公不欠在下,在下与忠武公合作,也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夫不知不觉中就成了你的棋子了。”
“不敢。忠武公,魏帝有心置你于死地,即便汉中王没有招供,魏帝还会有其他诡计取您的性命,请您好自为之。”
公孙缪再次道谢,然后将公孙芸推到刘炎面前。
“刘炎,芸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会好好照顾她的,对吧?”
公孙芸吃惊地看着父亲,没想到父亲会在这时候让她跟随刘炎离开。这也就意味着公孙家将有灾祸降临。
刘炎拱手道:“在下正想和忠武公提芸儿的事情。承蒙忠武公不弃,刘炎愿意照顾芸儿。”
公孙缪点了点头,让公孙芸跟随刘炎离开。
公孙芸不知所措。虽然她喜欢刘炎,但是要她在公孙家危难之时离开,这种喜欢忽然又了罪恶感,令她倍感内疚。
“忠武公,后会有期。”
公孙缪亦拱了拱手。
刘炎叫上公孙芸与其他人,一块儿离开了酒肆。其他假扮成酒客的手下,也会择机离去,不让公孙缪有所察觉。
公孙缪令人驾了马车,将公孙智的遗体运回府邸。
公孙战担心父亲的安危,领着一众手下前来接应。见公孙缪神色沮丧,便知情况不妙。
“爹,刘炎呢?”
“回府再说。”
回到公孙府邸,下人将公孙智的遗体搬到了一处大堂中。公孙战看到弟弟的遗体,震惊、悲痛、愤怒交织成了情绪。他不敢相信足智多谋的九弟就这么死了。
“爹,是谁杀了老九?”
公孙缪没有回答,而是令人将府里的医师找来,给公孙智验尸。
三位医师一同对公孙智验尸,得到结果是公孙智是自尽而亡。
“自尽?”公孙战非常惊讶。
“公子的致命伤在咽喉处,从伤口看,是挥剑自刎。”医师解释道。
公孙缪陷入沉思。
公孙战察觉到父亲对公孙智的死因有所怀疑。
“爹,莫非是刘炎……”
“刘炎说老九死于刘业之手。”
“他说慌,为何要说谎?难道老九是他杀的?”
公孙缪还没想明白,不敢妄下定论。
这时候,公孙芸跑了进来。
“爹!”
“芸儿……你不是跟着刘炎走了吗?”
“爹,芸儿不走了,芸儿不能抛弃公孙家!”
公孙缪发出一声叹息,心里当然很欣慰女儿选择留下。
“你走的话,没人会怪你的。”
“芸儿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