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为何而来?”珞樱问刘业。
“想知道我们在行馆过得如何。”刘业道。
珞樱皱起了眉头,表达她的不满,“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刘业道:“我是认真的。”
珞樱看着他,忽然忍俊不禁。
刘业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这是长久以来,珞樱第一次看到刘业脸上有笑容。不知为何,刘业的笑容让她感到安心和欣慰。也许,是她此前太担心刘业了吧。
又过了五日,公孙智发现了此前梁魏梁国签订的盟约的漏洞,急忙找到南宫弘昌,商议如何应对。倘若刘业利用这个漏洞,便能不承认此前梁国答应给魏国的好处。
南宫弘昌看了之后龙颜大怒,他没想到当初刘业就给他设下了圈套,大骂梁国和刘业言而无信。
骂归骂,骂过之后,办法还是要想的。
“皇上,事已至此,只能用拖字诀了。”
公孙智的意思是拖延时间,不与刘业会面开启谈判。
可是这让南宫弘昌感觉没有面子。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回避外国来的使臣。
公孙智道:“皇上,梁国那边的密探来信,梁国极有可能会发生大事,请皇上在耐心等等,到时候,便是燕王求皇上了。”
南宫弘昌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皇帝,听了公孙智的话后便沉住了气。
南宫弘昌借故对刘业避而不见,便让公孙战去应付刘业,因为他也不想弄僵和刘业的关系。
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这一天南宫弘昌会面公孙战,问起了刘业的事情。
“燕王就没有要求见朕?”
“前几天他还问过,不过最近就没有再提了。”公孙战说。
南宫弘昌轴起了眉头,“燕王就不着急?”
公孙战道:“以微臣对他的了解,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南宫弘昌听后心里就不服气了,要比耐心,他可不会输给刘业。
“既如此,那就看谁先沉不住气吧。他不来求朕,朕就一直不见他!”
公孙战觉得这么耗着不合适,但没有说出来。
实际上,刘业并非不着急,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做。
他早有布局,只不过这些布置是在很多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夜里,刘业沐浴更衣。在心换上来的衣裳里,他就找到一张纸,准确的说,那是一封信。
原来这个行馆里就有刘业的人。虽然刘业被软禁于此,但对外界的事情依旧有所了解。眼下刘业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女儿是否在皇宫当中,以及大梁那边的情况。
刘业打开了折叠起来的纸张,只见里面写到:西太后欲在冬季祭典之日行刺御城王。魏宫内未发现王爷寻找之孩子。
刘业看过之后,便将信放在炉子里烧了。然后才走出浴室,前往寝阁。
身为燕王妃的珞樱自是也在寝阁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尴尬。所以往常都是珞樱假装睡着,回避和刘业对视对话。而刘业也会前往耳房看书,直至夜深,就睡在书房。
今天也是一样,刘业进入寝阁后,珞樱已经“睡着”,刘业前往耳房,坐下开始研墨。他需要写点东西,让行宫里的探子给送出去。
就在刘业提笔书正要书写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我可以进来吗?”敲门的是珞樱。
刘业起身来到门后,亲自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情?”刘业问。
珞樱微微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刘业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让珞樱进入房间。
珞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了眼书桌旁边的床,以及床上看起来单薄的被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在里睡,不冷吗?”
“还好。”
有的人说“还好”像是敷衍,不容易让人相信。但刘业的“还好”是不容置疑的。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微冷。
珞樱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待在这里已经有十八天了……”说到这里,珞樱便顿住了,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刘业也不说话,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耳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后,珞樱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他们好象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我觉得……我觉得……”说着说着,她渐渐垂下了头,“要不,让我真的做你的王妃吧……如何?”
说这些话的时候,珞樱的心跳如同擂鼓,说完后,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两耳只觉得周围非常的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刘业说。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珞樱对他的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也尽可能和珞樱保持着距离。他本不想让珞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