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炎说出宫里的乱臣贼子就是刘业时,只有一小部分大臣感到意外。而大部分人早就根据之前朝廷发布的通缉令怀疑是刘业。但是,刘业是什么时候进宫的,这倒是让他们非常好奇。
“燕王不是已经出逃了吗?”
“是呀,他怎么回在宫里呢?”
“莫不是回来行刺皇上的吧?”
“我还是不太相信燕王会谋反,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
大臣们又议论纷纷起来。
高欢见大殿内吵闹,便高声喊道:“各位大人,肃静。”
听了他的话,议论声逐渐隐去。
刘天赐接着说道:“诸位臣工,由于宫中有反贼作乱,为了诸位臣工的安全,就请你们先留在这里,等乱党肃清了,再做其他事情。在此期间,在此期间,朕想跟你们好好聊聊……”
此言一出,大臣们都想讨好新皇上,便纷纷发言,其中以刘盛为首的大臣更是出口成章,字字句句都是赞美之词。
刘天赐听了非常高兴。虽然他很清楚这些人是在拍马屁,所说的话没有一点意义。但他听了却感到非常舒服,因此也不排斥他们。
正说间,有禁卫入来,启禀道:“皇上,魏国使臣公孙昭和凌家庄庄主凌应求见。”
自己刚当上皇帝就有外人前来觐见,刘天赐自然欣喜万分。正要宣他二人进殿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刘炎,便想到不得擅作主张,还是要征求刘炎的意见。
想到这里,心里颇为烦闷,但仍装出虚心的模样向刘炎请教:“太宰大人,您觉得是否要见他二人?”
刘炎面无表情,道:“魏国曾助我平叛,魏使者应当见之;凌家庄是开过功勋之后,此番进京是为了恭贺皇上登基即位,也当见之。”
“太宰言之有理,宣他二人进殿。”
“宣魏使臣、凌庄主进殿——”
太监话音落下后,魏国使臣公孙昭和凌家庄庄主凌应便一起走入殿中。来到阶下,二人一起鞠躬作揖,向刘天赐行礼。两人口中对刘天赐的称呼都是皇上,这让刘天赐飞铲高兴。
公孙昭是魏国使臣,不必行跪拜之礼;凌应功勋之后,早已免去了面圣跪拜之仪。是以二人没有下跪也不会引来非议。
“公孙昭想问皇上,我魏国出兵援梁,先平南方匪盗,再北上征反王抗辽兵,为了梁国可谓是鞠躬尽瘁。不知此前议定之事,可否尽快兑现呢?”
公孙昭前来寻求利益,这在刘天赐的意料之中。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魏使有所不知,朕是近日才回到宫里的,之前魏使与我朝商定之事,朕还未来得及了解。请魏使稍候些时日,待朕了解清楚了,再与魏使答复,如何?”
公孙昭拱手道:“但愿贵国言而有信。”
刘天赐微笑说:“这个自然。”
说完,他的目光转到了凌应身上。
“凌家庄能为朕登基之事而来,令朕大喜过望……”
凌应谦虚的点了一下头。
刘天赐接着提到了凌家的丰功伟绩和高风亮节。
凌应表示凌家庄永远都是大梁的无品之臣,毕生以及子子孙孙都会忠于大梁。
刘天赐听了非常欣慰。他觉得忠于大梁便是忠心于他。
“皇上,草民听闻朝廷正在通缉燕王……”
“确有此事。燕王意图谋反,犯上作乱,罪大恶极。”
“前些日子,燕王去了凌家庄。草民与他提到了通缉之事。他说他是冤枉的,还请草民出面请皇上给他机会自证清白。草民将燕王带进了京城,交给了御城王,不知皇上可见过燕王?”
听凌应这么一说,刘天赐有些不知所措了。
刘炎接过话说道:“燕王谋反,证据确凿。如今他联合宫里的同党,绑架了太上皇,以此要皇上。”
“燕王真的这么做了?”
“凌庄主,你是在质疑本王么?”
“难道御城王就不能质疑吗?”
两人的针锋相对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现场的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
“据凌某了解,燕王为人光明磊落,守正不阿,忠心不二,这突然间就传他谋反,实在是难以置信。草民以为,皇上当给燕王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刘天赐看了刘炎一眼,见刘炎没有说话,便说道:“朕不是不想给他机会,但他也要露面才是呀。可是他呢,接二连三伤了禁卫,还和妖后勾结,劫走了太上皇。朕实在是看不出他的所作所为不能称之为谋反。诸位臣工,你们说呢?”
刘盛立即站了出来,说道:“燕王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罪不可恕。”
跟着有不少大臣表示了对刘盛言论的支持,大骂刘业背信弃义,奸佞小人,祸国殃民……
“也许燕王做的这些事情,是有苦衷的呢?”凌应依旧坚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