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华裳看了刘显严肃的表情,渐渐明白了刘显的担忧。刘显的担忧有两点:一是御城王不一定能看住刘业,这次刘业能瞒过御城王回到京师便是证明;二是刘业直到现在还会护着卫玲珑,那么刘业为了卫玲珑而造反也不是不可能。以上两点,让刘显不敢将兵马交给刘业。
还有一个原因上官华裳没有想到,那便是刘显想以刘业为人质,让卫玲珑不敢胡来。为何可以利用刘业来掌控卫玲珑呢?因为刘显早已察觉到,刘业和卫玲珑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燕王府。
刘衍忌醒来不见父王,急得都哭了。后来刘业回到王府,刘衍忌一跃抱住了他的大腿。
“孩儿还以为父王您走了呢。“他带着哭腔说道。
“父王不走了。”刘业蹲了下来,抱起孩子,“走,书房念书去。”
刘衍忌喜上眉梢。
也只有管家禄伯看得出来,刘业留下才更危险。
“燕王爷,咱们许久不见了。”贾士逊的笑脸又出现在了刘业眼前。他是得了皇上之命,前来看管刘业的。
“你一个侍卫指挥使,不懂礼数么?”刘业道。
贾士逊还以为能轻轻松松面对刘业,见刘业不给情面,只能收敛了笑容,作揖行礼。
“你要留在府里也行,只是别碍了本王的眼,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贾士逊的确是想住在王府,但没想到这次刘业这般严厉,因此就放弃了住进来的打算,还陪笑道:“请王爷放心,卑职绝不会让王爷碍眼,只要王爷不出王府。”
“那还不快滚!”
“卑职告退。”
刘业不给贾士逊面子,是因为他这次真的感到了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对卫玲珑的担忧,同时,让贾士逊留在府里,傅平挖密道的工作就不好进行了。
此后的日子,刘业安安分分的在王府里教导孩子,贾士逊也没什么可以向刘显禀报的,但他却不知道,一条密道已经打通了燕王府和外界之间的联系……
太原府。
刘长风和凤卿音回到了太原府,他们此行可谓是白忙一场。回到府邸后,刘长风就召集手下将领们前来议事。主要有两条:第一,对余下的领土加强守备;第二,改变战略。
此前,他的战略是兵分两路,直取京师。这两路兵马分别是太原府一路,北辽人一路。现在,他认为有必要和北辽合兵一处,守备已有之领土。
晚间,刘长风请北辽特使密王阿史那遒术到王府夜宴。
夜宴的菜肴极为丰富,有山珍海味,美酒甘霖。又有舞女的曼妙舞姿、悦耳的丝竹助兴。但是,遒术脸色阴郁,桌上的菜没怎么动,只是不停地饮酒。
刘长风看出他心事重重,但仍不停地向他敬酒。
遒术道:“裕王爷,还是撤了宴席吧,我们换处地方说话。”
原来不止刘长风想找遒术谈话,遒术也有话想对刘长风说。现遒术的神色,想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刘长风领着遒术到了阁楼书房。
二人面前只有清茶,其余不相干人等全都退避门外。
遒术先说道:“实不相瞒,本王有些话想对王爷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刘长风仍作出一脸轻松的模样,含笑道:“本王与密王情同手足,密王有话直言便是。”
“那我就直说了,吾皇不想在和大梁作战了。”
刘长风吃了一惊,但仍笑道:“怎么会这样?”
“前些日子,刘业攻下了广平府,大将军耶律师阵亡。吾皇自认为不是大梁敌手,便欲退守北境关,保住余下的领土。”
刘长风听到这个结果心里五味杂陈。“不是,天皇可汗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遒术叹息道:“自那刘业出征以来,我们是连战连败,根本不是他的敌手。早年间,刘业就与我们打过交道,他对我们的行为习性以及作战方式都了如指掌。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吗?他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斗不过他。”
“只不过是一个刘业而已,有何可惧?”
“一个刘业?不止如此吧。听说王爷也失了德顺府,就连那大将卫青都被生擒了。梁魏联军,实力远在我们之上,能守住现有的领土已不错了。”
“不是……本王已有对策!”
刘长风将卫玲珑身份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旦这事儿传到昏君耳里,那昏君定会诛杀宣后和刘业,届时,便是我们反击之大好时机。”
遒术听了刘长风的计划,仍没有改变初衷的意思,又叹息道:“王爷谋划长远,在下甚是佩服。只是吾皇执意退兵,在下也无能为力啊。”
刘长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恨不得手中的茶是一杯烈酒。
沉下了一口气后,刘长风道:“这样吧,本王派使者去见天皇可汗,向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