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说道。低头可以避开南宫若愚的目光。
南宫若愚料到田阜会怀疑自己,以他们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即便解释也无济于事,因此也不想多其他。“田相,杀害令公子的匪徒,本宫一定会查明剿除,为田相报仇。”
“谢皇上。”
田相一口一个谢皇上,也是没有将南宫若愚放在眼里。
吊唁之后,南宫若愚就离开了。
田敏不解为何不动手杀了南宫若愚。
田阜道:“杀他容易,全身而退难。”
“全身而退?”
田阜并非多说,忙事情去了。田敏察觉到田阜与往常不同,但不同在哪,他想不通。
公孙府邸,梅园。
花开正盛,幽香浮动。
公孙缪和公孙弈屋里下棋,旁边窗外就是梅园。公孙芸一旁待着,给他二人煮酒。
棋局上,公孙弈的白子占据优势,再过几个回合,他应该就能取胜。
“爹不去田宅么?”
“人家正在伤痛之中,我去了只会让他不悦,又何必呢。”
公孙弈落下一子,接着道:“田高之死,爹怎么看?”
公孙缪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奇怪……奇怪……”
“哪里奇怪?”
“我说的是这棋下的怪。”公孙缪抬眼看着儿子,“你明明可以赢了,却还要让着我,为了不让我看出来,还要特意周旋,真是处心积虑。”
公孙弈垂首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公孙缪笑道:“爹老了,迟钝了。田高的事,你还是和老九说去吧。好了,乏了……”
公孙缪起身离去。
“去见老九么?”公孙芸问。
“不必了。”公孙弈道。目光望出窗外,树枝上的梅花随风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