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反贼只是一时势大,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能将他们一一击破……”
“一时势大?”安泰呵呵冷笑,“据老夫所知,反王联合了北辽人,势如破竹,照此下去,不出一个月就杀到京城了。”
刘显既皇恐又愤怒,质问道:“丁勇,太傅所言是否属实?”
丁勇心里惶惶不安,不知如何回答。他偷偷地向明显道望去,明显道给了他一个眼色,他立即会意,说道:“反贼的确与北辽有勾结,我军不知其虚实,故而避其锋芒。日后我军重整旗鼓,以天朝雄狮之力,必能克敌制胜,请皇上放心。”
听了这话,刘显安心不少,“若如此,朕无忧矣。”
安泰又道:“避敌锋芒,呵呵呵呵……丁尚书,你还真敢说啊!”
丁勇心虚,不敢面对安泰,便低下头隐藏自己的慌张。
“皇上,据微臣所得之情报,北辽进犯,犹如神兵天降,出其不意,我军根本不知其如何绕过长城天堑,因此吃了大败。仅丰州一站,伤亡惨重,折兵三万,其余各地各役,总合起来我军已折损了近二十万兵马。皇上,试问有这样避敌锋芒的吗?”
刘显听完额冒冷汗,不寒而栗。
“皇上,老臣以为,太傅是夸大其词,危言耸听。”明显道像个旁观者一样冷冷地说了一句,似乎不想掺和进来。
安泰向他瞪去,厉声道:“大敌当前,明太师身为内阁首辅,我军连败,你难辞其咎!”
明显道怒火中烧,想要反驳,但安泰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说道:“皇上,微臣怀疑有人瞒报军情,欺君罔上,请皇上下旨严查!”
刘显心神恍惚,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朕感不适,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完就站了起来,让太监扶着下去了。
群臣傻了眼,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拖沓,实在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一些大臣絮絮叨叨的走出了大殿,明显道朝安泰冷冷地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安泰面无表情,回头望了望空荡荡的龙椅,目光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