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宣贵妃,根本就没有将皇后放在眼里!”
“就是,借着外头有人作乱,以为皇上真离不开她了,狐假虎威。”
“皇后娘娘,您根本就不用给她脸色看。”
“就是,就算皇上来了,我们也会支持皇后娘娘,我看皇上也不会偏袒她。”
华妃和惠妃你一言我一句,说着卫玲珑的种种不是。
曲玉霓听了心里很安慰,目光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宁妃。
“宁妃,你在想什么呢?”
宁妃抬起头来,道:“外头世道乱,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日夜操劳,自然没有心思顾及后宫诸事。若还以这等小事去烦他,只会令他龙颜不悦。皇后娘娘深知如此,为了顾全大局才对宣贵妃处处忍让,不与宣贵妃一般见识。”
曲玉霓微微一笑,宁妃这些话说得她心里乐开了花,比华妃、惠妃说的都要好。
“还是宁妃知我。”她感慨道,“皇上这些日子着实辛苦,我们身为后妃,应当多为皇上着想。”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华妃和惠妃齐声说道。但两人说了那么多竟然比不过宁妃一句话,心里很不高兴。
“好了,没别的事情就先退下吧。”
华妃、惠妃、宁妃三人起身告退。
“宁妃,你留下。”曲玉霓忽然说。
宁妃心里一惊,应声道:“是。”
侍女重新进茶。
曲玉霓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然后面带微笑地问道:“宁妃,修远的课业近况可好?”
宁妃不知曲玉霓打得什么主意,心里忐忑不安。“谢皇后娘娘关心,远儿的课业只是一般……”
“只是一般?孙长泰没教好么?”
“不是,只是远儿资质平平,接受得慢。”
其实宁妃所言皆为反话,刘修远的课业一直都很好,孙长泰对称他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材。就连刘显对这个儿子也很放心。但宁妃担心这么说会让皇后对刘修远图谋不轨,因此故意说了反话。
不过她是多虑了,因为曲玉霓的目标不是刘修远,而是孙长泰。
“上次魏国使节杀人一事,孙大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啊。”曲玉霓说。
她的语气就像平常闲聊,但宁妃却听出了恨意。如果不是孙长泰拖沓,明显道早就结案了,也不会让宣贵妃和安泰重新得势。
“这事儿,臣妾不太清楚……”宁妃吞吞吐吐地说。
“你有没有跟孙长泰说明本宫之意?”曲玉霓质问道。
“臣妾说了……”宁妃连忙答道,“但是,孙大人却说,他自有主张,还谏言臣妾不要管宫外的事情……”
“这个孙长泰有点不识好歹呢。”曲玉霓语气缓和了下来,也许是认为宁妃对孙长泰也无能为力。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指望宁妃。
宁妃低下头,视线盯着脚下的一块地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有件事情让你去做。”曲玉霓又道。
宁妃吓了一跳似的连忙向她看去。
“告诉皇上,孙长泰教导无方,请皇上将他这个皇子老师撤去。”
“啊!”
宁妃惊诧不已。孙长泰在对刘修远教导有方,而且也取得了她的信任。如今要撤去孙长泰皇子师的职位,她是万万不愿的。
“怎么?”曲玉霓向她望去。
“这个……”宁妃又低下了头,“远儿好像很喜欢孙大人……”
“宁妃,本宫不是与你商议,明白么?”
看到曲玉霓一副不容置喙的神色,宁妃不敢多言,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无他事,曲玉霓令宁妃退下。宁妃走后,初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主子,您为何要撤孙大人之职?”
曲玉霓冷冷道:“孙长泰做了皇子的老师就心高气傲,自以为是。本宫就是要他知道,话本宫作对没有好下场!”
初晴听后认为不妥,但见了曲玉霓的神色,便不再多言。因为她再也不想被关到禁室里去了。
“快点……”
“是。”
离开了景泰宫后,玉珠乘坐轿椅往重华宫而去。她嫌抬轿的太监腿脚慢,几番催促。
其实轿夫们已经走的很快了,随侍瓶儿要小跑着才跟得上他们。瓶儿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着急,只见主子脸上有不安之色。她想问原因却又不敢,因为她觉得这个主子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服侍。
玉珠之所以不安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卫玲珑。她做出投靠皇后的决定除了自己的儿子在皇后手中外,还想借皇后的势力做为靠山,获得庇佑。她以为以皇后的强大势力,一定可以压制卫玲珑。没想到卫玲珑对皇后全然不惧,而且逼皇后做出退让。她投靠皇后的事情想必卫玲珑已知,所以卫玲珑才来警告她:表面上,卫玲珑是来向皇后娘娘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