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曹仪仍是下了床,跪在地上,“臣妾错了。”
刘显连忙上去扶起她,柔声道:“朕也有不是的地方。”
曹仪心里一阵暖意,含泪说道:“皇上,臣妾是糊涂了,才说了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臣妾管不住自己的情绪,犯下失仪之罪恳请皇上治罪。”
说罢,曹仪又要跪下来。
刘显扶着她不让她跪下,“朕不怪皇后。”
曹仪眼中流下泪来,“但臣妾若不受罚,宫规何在?臣妾身为皇后,当以身作则。皇上不降罪,臣妾于心难安呀。”
刘显想了想,道:“好吧,朕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再罚俸半年。”
“谢皇上。”
刘显又询问了曹仪的身体情况,他知道曹仪身体不适,询问得很仔细,听得没传太医,连忙令人传唤太医,并训斥了怠慢的宫人。
最后太医来看了,确认了曹仪并无大碍后,嘱咐了些话方才离去。
“主子,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花蕊笑着说。她打心里为主子感到高兴。
曹仪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笑容甜甜的,可还有些埋怨刘显没有留下来。
“皇上是见主子您身子不适,不想打扰您休息。”花蕊宽慰说。
“真是这样就好了。”
这两年,刘显和自己虽有周公之礼,却已无云雨之欢。其实就算是这样她也满足了,后宫那么多花容月貌的嫔妃,自己早迟会被厌倦的。幸好,她还有太子。
母凭子贵,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但是,只有有了孩子,尤其是儿子,就能保自己一生至高无上,荣华富贵。
皇上要要选秀纳妃她管不了,但是后宫的女人,决不能再有子嗣与天赐争储!
锦兰苑。
天边已显露出淡淡的青色,这时候如果在宫外,公鸡已经打鸣了。
宁香轻轻叫醒了卫玲珑,将冯望春的信交了上去。
冯望春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皇后知道他和卫玲珑的关系,因此每次递信都在凌晨。
卫玲珑本可睡醒了再看信,但昨夜她吩咐过,一旦有信便将她叫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喝了一杯水让自己清醒了些,这才将信打开。
这一看,顿时一个激灵,冷汗直冒,睡意全消。
冯望春在信中说了皇后昨日向皇上说了南宫萱儿就是卫玲珑的事情。
卫玲珑从冯望春的字迹上发现,他的字比往日有些歪扭,可知冯望春也在担忧她是不是卫玲珑。
信的最后说了皇上没有相信皇后当话,请她安心。但卫玲珑哪里能放心,刘显是个多疑的人,纵然他现在没有相信曹仪的话,心里也会有隔应。甚至,宁可错杀。
看来,有必要让卫玲珑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天明,御门听政。
朝堂上依旧为内阁大学士人选争论不休。
刘显已无耐心,便想了个法子——抓阄!
太师明显道自然不同意,认为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刘显反问道:“你们再争论不休,这才会误了国家大事。朕意已决,李含,准备一下。”
“遵旨。”
明显道知抓阄已不能免,便恳请亲自书写阄子,以为公平公正。
安泰立刻呛道:“太师书写阄子,何来公平公正之说?”
礼部尚书冼才礼道:“太师德高望重,岂会作假?”
户部尚书钱九余道:“即使德高望重,该知道回避利益攸关之事。”
“什么利益,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这革新党和旧党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刘显不胜其烦,怒道:“住口!”
朝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文武百官像市井泼妇一样在朝堂上争吵,官体何在?”
百官垂首默然。
“朕决定了,这阄子也不必写了,你们各上一个折子,列好人选,朕让人从中挑取。”
明显道问:“皇上想让谁挑取?”
“魏国公主,南宫萱儿。”
百官大惊继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说皇上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位女子。
明显道更是不满,站出来奏道:“皇上,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刘显蔑笑一声,“儿戏?你们这些不儿戏的人吵了快一个月都没有将这事决定下来,还怪朕儿戏?与其这么争吵下去,不如让一个不懂朝政的人来决断。南宫萱儿是魏国来的,不晓朝中局势,由她来决断,公平公正。”
“皇上,老臣以为不妥。”
“那这名单你就不必上了!”
“皇上……”
“不必再言,退朝!”
刘显起身离去,值事太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