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佩玉仗着自己有皇后娘娘撑腰,并且相貌在众人之人,更是心高气傲,见了众秀女都给魏国公主行礼,心中气愤不已。回头看了眼身边的李幻容和方婉仪,两人中,李幻容是死心踏地地追随金佩玉,自然也不会向南宫萱儿行礼;而方婉仪见那么多人都行礼了,自己也想行礼,只不过被金佩玉这一瞪给逼着忍住了。
安姑姑安排卫玲珑坐在远处的角落的位置,按理来说,她的身份最为尊贵,当作中央。只不过这中央位置坐着金佩玉,金佩玉又是皇后娘娘的人,安姑姑不敢得罪。再有,皇后娘娘托人吩咐过了,不得对南宫萱儿特别照顾。好在南宫萱儿对座位之事并无微词,她也算心安了。
这礼教课无非是教些宫里的言行举止,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什么时候不该怎么做,事无俱细都讲的清清楚楚,有条不紊。秀女们方才知道这宫里的禁忌和忌讳有这么多,个个心里惶恐不已。
卫玲珑早就学过了这些礼规。这礼规虽多,说到底需要遵守的也不过那些比较重要的几点而已。也许最初定下这些礼规时,那时候的人都能条条遵循,但日久天长,有些繁缛的规矩不去遵守也没有人会在意了。而规矩自做书面的式样留了下来,只为震慑人心。
看着秀女们诚惶诚恐地背诵规矩教条,卫玲珑只觉得她们天真,也有些同情。放着宫外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非要进宫里争名夺利,实在可怜。
殿选的日子定在两日之后的巳时,届时秀女们就要前往
这两日,秀女们都在忙着备选,金佩玉也不例外。除了和秀女们第一次见面外,金佩玉之后倒也没有刁难卫玲珑。
这日,卫玲珑正在玉秀宫后花园独自散步,偶然瞥见一个太监正和一名秀女在花圃角落说话。卫玲珑悄悄走近,仔细一看,这秀女正是金佩玉。
金佩玉和那太监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各自面带笑容分别,那笑容略显狡黠。
卫玲珑故意将金佩玉截了下来。
金佩玉见了她大吃一惊,脸上忽逝,“你、你怎么在这里?”
“听你的口气,我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金佩玉有些慌乱,连忙道:“你就不配在宫里!”
卫玲珑笑道:“谁不配留在宫里,很快便见分晓。”
金佩玉只怕言多必失,瞪了卫玲珑一眼便甩袖而去。
卫玲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寻思她定是再打什么坏主意,想要打探出来只怕不容易。因为这玉秀宫已经是物是人非,当初她认识的那些姑姑都已不在了。还能指望谁呢?
对了,还有他,冯望春。
却说冯望春跟随卫玲珑回到了宫里后,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因为他很清楚曹国舅是为什么而死。朝廷调查曹国舅之死,已经找过了他三次。从目前的情况他了解到还没有人知道他曾给曹国舅送过止痛药。当然,除了南宫萱儿。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中了计,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对南宫萱儿言听计从,因为南宫萱儿手中攥着他的小命。
这天他和几名太监来到了玉秀宫。刘显推行官职革新,内监被分为六大监,但并无实权。冯望春所在司礼监而今正在负责选秀的各项事宜。今天来的目的是要看看秀女们准备得如何了,以便了解谁最有可能在今后得宠。内监们对哪一位主子能够得宠都要心中有数,以免今后不小心得罪她们。
冯望春知道卫玲珑也在玉秀宫,他不想去见她,但又不敢不去。他害怕卫玲珑知道他来了却避而不见。所以,他来到了卫玲珑的寢阁。
“冯公公,好久不见。”
“公主还能记得奴才,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啊。”
冯望春站在一旁,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卫玲珑浅浅一笑,“我怎么可能忘了公公呢?”
这话外之音,冯望春是听出来了。卫玲珑是在提醒他,曹国舅的死,她是不会忘记的。
冯望春心里一寒,连忙表示忠心,“公主,但有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卫玲珑出满意的微笑,道:“现在正好有一事要你帮忙。”
“请公主示下。”
卫玲珑将看到金佩玉和吴广良秘密会见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怀疑他们是想在殿选当日害我出糗,我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这……”
“怎么,办不到吗?”
冯望春面露难色,“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卫玲珑冷冷的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日落之前便要给我答复。”
冯望春感觉到卫玲珑有些生气,惶恐道:“奴才领命。”
冯望春离开了玉秀宫,便开始着手调查。他知道吴广良有一位对食的宫女,名叫桃枝。
这桃枝有些姿色,生性贪财。冯望春就从桃枝身上下手。他偷偷找到桃枝,给了桃枝三十两银子,终于问道了答案。原来这吴广良对桃枝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