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卫玲珑说道。
南宫律阳又慌了起来,神色显得不知所措。
南宫弘昌心中甚是得意,却没想到卫玲珑面带笑容地又说道:“在他的府邸里,他这事不让我做,那事儿不让我做,我都闷出病来了。”
这根本就没有责怪南宫律阳的意思。南宫律阳心里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眼前这位假公主是一位十分有意思的女子。
南宫弘昌愣了一下,讷讷地说:“你不是一声不响就跑出走了么……”
卫玲珑低下了头,“是萱儿不好,让父皇和两位兄长担心了。”
“萱儿,二哥不怪你,以后你想去什么地方,跟二哥说了便是,现在我们回去吧。”南宫律阳道。
“萱儿还是先进宫,向父皇请罪吧。”卫玲珑说。
这对南宫律阳而言没什么坏处,他便道:“也好,二哥这就护送你回都。”说完,他看了南宫弘昌一眼,“大哥是不是也要进宫呢?”
南宫弘昌虽然很不甘心,但能见到妹妹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那是当然,我可不想看到萱儿再受半点委屈。”
南宫律阳道:“只怕会让她受委屈的会另有其人吧。”
南宫弘昌未与他继续争执,下令动身启程。
卫玲珑见识了这两位皇子的关系,心里感慨道:皇位真是那么诱人么,直能使手足变敌人?魏国如此,梁国亦如此……
念及此处,她又想到了刘业。刘业忠心耿耿,为大梁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却始终得不到宣太后和皇兄的信任,刘业的付出,根本就不值得。
如果刘业现在就在面前,卫玲珑这么对他说,他一定会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梁,不是为了某一个人。听到他这句话,以前卫玲珑一定会觉得他胸怀坦荡,心系天下,为此而敬佩不已。可现在的卫玲珑会反驳他,“你若真为了大梁,为何不自己去做皇帝?”
大魏国的皇宫整体色调以黑色为主,虽然没有大梁皇帝那边金碧煌辉,但却更加庄严肃穆。
卫玲珑跟在两位皇子中间,在内监的带领下,穿行甬道长廊,来到了乾正殿。
卫玲珑发现这梁、魏两国的皇宫虽然风格不同,但宫殿内在却基本一致,不同是梁国御用之物喜用明黄色;而魏国御用之物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
内监让他们在殿内稍等,然后便进去通禀。不一会儿,就出来说道:“皇上请公主入阁。”
卫玲珑点了头,跟着内监走向后阁。期间她注意到南宫律阳向她投来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应该是警告她在皇上面前小心说话。这一点卫玲珑自是知道的,言多必失,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魏太平皇帝南宫纪侧坐在暖榻之上,身上穿着红棕金丝绣成了衮龙袍。如今已经开春,天气回暖,但他的龙袍看起来很厚,像是冬天穿的。
“萱儿参见父皇,祝父皇龙体安康。”卫玲珑下跪行礼,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南宫纪倒不关心她如何行礼,只叫她赶紧免礼平身。
卫玲珑说了声“谢父皇”便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关怀之色,柔声道:“父皇,您身子好些了么?”
南宫纪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坐朕身边来。”
卫玲珑到她身边坐下,南宫纪搂着她的手臂,仰面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他看着卫玲珑,语重心长地问道:“朕同意了你二哥的提议,让你嫁给刘显那小子,为魏、梁两国和亲,你愿不愿意?”
卫玲珑心里当然愿意,但直接说出来就不像南宫萱儿会说的话了,因此只能委婉的表达出来:“父皇,为了大魏,萱儿什么都愿意做。”
南宫纪浅浅一笑,即欣慰又心酸,“父皇是个昏君,才会让女儿受此委屈。”
“父皇,您千万不已这么说,女儿不觉得委屈。”
南宫纪眼里泛着泪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卫玲珑忽然能感觉到他对女儿南宫萱儿的深爱。因为他是个帝王,为了保持威严,很多感情是不能够轻易流露的。
南宫纪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卫玲珑感觉他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朕自即位以来,怠政懒朝,荒废国事,致使大魏国运衰落,不复当年。直到朕身染重疾,这才幡然悔悟。然而,朕已不能为百姓所望,亦无精力振兴大魏。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大魏将来的皇帝,也就是你那两位兄长当中之一。朕虽深居宫中,但亦知朝中大小官员均分两党,支持你那两位兄长。他们天天上折,变着花样让朕抉出太子。朕信不过他们,朕只信你。”
南宫纪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便禁不住咳嗽起来。卫玲珑连忙为他抚背顺气,还倒了一杯水,伺候他饮下。
“父皇,萱儿不过是女流之辈,不懂朝中之事……”
南宫纪缓缓摇头,打断了卫玲珑说话,接着道:“大魏未来三到五年间,最需要与民生息,充盈国库。因此,大魏需要一位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