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坐下来聊聊如何?”
容妃走到茶几旁,坐了下来。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刘瑞道。
“那倒未必吧。”容妃笑道,“就说说卫玲珑吧……”
刘瑞内心悸动,脸上却仍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故意作出不敢兴趣的模样。
容妃倒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停止话题,接着道:“卫玲珑改动史书,污蔑先帝,王爷可知这是何罪?其实本宫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必死无疑。”
刘瑞面部抽搐了一下。
“太后驾崩了,整个天下就是皇上做主。即便这回你们赢了,最多不过是救了贤妃一命,改变不了大局。贤妃不过众多替死鬼中的一个而已。你指望借着追查太后死因来扳倒皇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刘瑞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他不禁朝容妃看去,只见容妃眼中流露着犀利的光芒,似乎已看透了一切。
“靖王爷,这争权夺势的事情自古以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扳不倒皇上,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忙活了一场,结果只是竹篮打水,有意义吗?”容妃叹了口气,似在惋惜,“本宫知道你喜欢卫玲珑,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那个丫头。但那丫头心里有你吗?就算你们赢了,她也只会认为是裕王的功劳吧。”
容妃这话似一把匕首,刺到了刘瑞的痛处,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藏不住,显露出悲观之色。
容妃很是得意,接着道:“无论何时,人总是有的选择的。王爷此时如肯相助皇上,皇上便能饶卫玲珑一命,还会将卫玲珑赐给你。你继续做你的王爷,还能拥有美眷,何乐而不为呢?”
刘瑞内心挣扎着,他仍有些不甘就范,便问道:“既然娘娘认定我们扳不倒皇上,皇上有何必需要本王相助呢?”
容妃哈哈发笑,说道:“因为他是皇上,皇上是天子,天子的所作所为便是天意。天意怎么会出错呢?即便他做错了,也要一直错下去,把错的当成对的!他不想输,更不能输,你明白了么?”
刘瑞明白了,所以他黯然失色,低下了头。
“你和皇上本来就是兄弟,兄弟如手足,你们非要相互为敌吗?王爷,三思吧。”
刘瑞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能做什么?”
容妃喜形于色,说道:“很简单,只要王爷作证,内库房的册子是伪造的即可。”
刘瑞严肃地看着容妃,“我若这么做了,皇上真的会放过卫玲珑?”
容妃道:“天子金口玉言,岂能反悔?”
刘瑞长舒一口气,说道:“好!”
……
金殿内,众人都在等着宫女柳香絮地到来,但等到的却是一句话:“皇上,柳香絮不见了。”
“不见了?”刘显惊讶道,“一个大活人在宫里怎么会不见了呢?接着找!”
“是!”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人还是没有找到。
刘显对大臣们说道:“现在人找不到,该当如何?”
太傅站出来说道:“如此宫女是关键,若其不现,则无法证明贤妃娘娘之清白。”
端妃道:“本宫这有一本内库房的册子,里面记录了锦绸的支取情况。在皇上将锦绸送给贤妃之前,有人就支取过一匹,这个人也可以制作布偶,还可以将制作好的布偶用来嫁祸于人!”
“真有此事?请问端妃娘娘,此人是谁?”
“这册子上写得是丽嫔。”
刘显道:“来人,传召丽嫔。”
不多时,丽嫔至,跪在殿中。
“丽嫔,朕问你,可否从内库房支取过苏州府的锦绸?”
丽嫔惶惶道:“皇上,嫔妾不知皇上说的什么?”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着嫔妃和端妃。
刘显再问道:“你真的没有去内库房支取苏州府的锦绸吗?”
丽嫔道:“皇上,苏州府的锦绸是岁贡吧,岁贡岂是能随意支取的呢?嫔妾终于天大的单子也不敢呐。”
“你是不敢,但若有人授意呢?”端妃说道。
“端妃姐姐此言何意?”丽嫔一脸无辜的说道。
端妃将内库房的册子拿在手上,说道:“这是内库房的册子,里面有你支取锦绸的记录,你还想狡辩吗?”
“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啊。”丽嫔向刘显哭诉道。
“证据面前,你还敢狡辩!”端妃正色道。
“什么证据呀,这里厉害?”
一个傲慢的声音传入殿中,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容妃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
“谢皇上。”
“爱妃为何而来?”
“皇上,臣妾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事正和内库房以及端妃娘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