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信里的内容,和刚才安飞舟所述基本一致。刘业不明白,既然卫玲珑已经让安飞舟转告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样的信给他?这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吗?
看到刘业失神的样子,安飞舟心里暗自得意。现在刘业手里的信,当然不是卫玲珑的信,卫玲珑的信早就被他给烧了。这封信是他模仿卫玲珑的笔记,伪造的。
“看来,你对卫姑娘是上心了呀,就跟当初一样。”
刘业立即回过神来,冰冷的眼神盯着安飞舟。
安飞舟干笑道:“好吧,我再也不会提起她以前的事情了。”
刘业沉声道:“皇上该启程了吧?”
转移话题,是掩饰自己感情的好方法之一。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皇上身边,就应该提醒他。”
“提醒不了了,我要走了……”
“去哪儿?”
“当然是继续游山玩水去了,今日来见你,除了给你送卫姑娘的信之外,还要拜托你今后好好照顾素心。算我求你了。”
“我会的。”
得到刘业的回答后,安飞舟终于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显可不想那么快就回去,在这里他过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回去却还要处处看宣太后的脸色,因此对他而言,能在路上耽搁一天算一天。
但事与愿违,宣太后又派来了使者,催促刘显赶快回京。刘显万般无奈,只好启程。
刘业是负责他的安全的,自然不能被关着,所以刘业就被释放了,但罪不能免,等到回京之后再做论处。
安素心又能见到刘业,自是高兴不已。但刘业这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没有人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话不絮烦,不说刘业这一路上晓行夜宿,畅通无阻。单道卫玲珑前往啸风山,走了多日,再昏黄之时来到一个小村子里,准备借宿。
黄昏,本该是家家户户准备晚饭的时候,本该可见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但这个村子里,不见炊烟,门户禁闭,安静得出奇。小白的马蹄声在路上回荡,直如擂鼓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个死村?
死村的意思是,村子里的人都移居到别处去了,只留下来一户户空房。一想到自己要在这空荡荡的村子里过夜,卫玲珑心里就慎得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环顾一看,不对呀?若是死村,为何家家户户门前都披红挂紫的,还贴上了新对联,像是过节一般。这元宵已经过了呀,对联却是新的。
“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卫玲珑照着看到的对联念道,心想这分明时成亲喜事的联子,说明这里正要办喜事或者正在办喜事。
既然是喜事,就应该热热闹闹的,怎么反倒如此安静呢?难道是这里的习俗?
卫玲珑下了马,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没有开。
“也许这户人家里没有人……”她心想道。
接着,她去到另一户人家门前,也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小哥,一见了卫玲珑便像是见了鬼一样,慌慌张张地将门掩上。
卫玲珑当然不乐意被人当成鬼怪,于是在门要合上时,将剑柄插在门缝里,使得门关不上来。
那小哥见了卫玲珑手里的剑,慌的往屋里跑去。
卫玲珑更加纳闷了,莫非她被当成了恶人?
莫名其妙就被人当成坏人,卫玲珑可不干。于是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有没有人呢?来人呐!”
从大门进入中庭,再到大厅,卫玲珑不见一个人影。难道刚才是见鬼了吗?不可能,她绝不相信大白天的会遇见鬼,因为她还没有倒霉到那个程度。
“在下卫逸,因错过了宿头,路过贵宝地,特来借宿一宿,宿金自当奉上!还望家主人能行个方便。若不方便,也请与在下明说,在下自不打扰。”
话已说完,卫玲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来见她,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便要离去。
“公子,请留步!”
一个声音从里屋响起,卫玲珑心喜,寻声看去,只见刚才那小哥扶着一位老叟走了出来。
卫玲珑作揖道:“不请自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老叟道:“无妨,公子请坐。”
卫玲珑答谢坐了下来,老叟让小哥上茶。
“不是我们小气不愿收留公子住宿,只是不想害公子惹上麻烦。”老叟一脸苦恼地说道。
“村里不是正要办喜事吗,会有什么麻烦?”卫玲珑喝了一口茶,问道。
“唉……”老叟重重地一声叹息,又说道,“这要是真的喜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