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道怕了?
晚了。
盛如娇淡淡道:“许远,你口口声声说沁儿是你的妻子,她和楚信在一起时无媒媾和。沁儿拿出休书你说是假的……你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还有你这老妇,同为女子,却对另外一个姑娘极尽侮辱之词,瞧着你们如此理直气壮,可见是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既如此,你们就来说说这钱氏和她的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会喊许远爹爹?难不成他们是你在外面的姘头和野种?”
盛如娇语气轻快,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杀伤力。
“我不是姘头!我的孩子也不是野种!”
“我、我是许远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孩子!”钱氏喊道。
“我们是三媒六聘定的亲事,我也是他们许家用花轿抬回去的媳妇儿!”
“村长里正都可以作证,我们有婚书的啊!”
钱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自己不能担上“姘头”的恶名,她好好的孩子也不能被说成野种。
众人都傻眼了,今日的事情可真是反转反转再反转。
现在已经没人再猜测几个人关系了,每每觉得
自己猜对了的时候,事情总要拐个弯,这七拐八拐的,谁知道到会怪到哪儿去。
“你确定眼前这人,许远是你的夫君?这老妇是你婆母?可要看清楚,莫要认错了。”盛如娇看着她,笑,“名分一事关乎女子名节,更是影响孩子一辈子的前程。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
钱氏抹了一把眼泪:“贵人明鉴,小妇人的确是林远的妻子,这两个也是我们的孩儿。贵人若不相信,只管去我们那边打听,这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
虽不知道林远和林母瞒着她跑到城里做什么,可看眼前的贵夫人气势逼人,定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且她说的是实情,她的的确确是林远的妻子。
“敢问夫人,为何要问小妇人这个问题?可是我夫君出了什么差错?”林氏壮着胆子问道。
林远长得好,会哄人,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带着大把的嫁妆嫁到林家。而且还有两个孩儿,她还是十分看重他的。
盛如娇笑了笑没说话,宝珠上前一步,指着林远跟钱氏道:“你这夫君跑来此处非说这里的宋大夫他的妻子,说宋大夫背着他何人勾搭成奸,还指天誓日的说
不管宋大夫做了什么,都是他认定的妻子。”
林氏傻眼,脱口而出:“什么宋大夫?他妻子的的确确是我啊,跟宋大夫有什么关系?”
难怪贵夫人说名分的事情,许远若在外面当真有妻子,她和孩子可不就成了见不得光的?
林氏顿时就着急了:“许家当初去我家提亲,只说许远从前有过一段姻缘,但他那妻子在大婚当日被匈奴人害死了,他为此还十分伤情。”
钱氏当时看中许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许远表现出来的对他那可怜妻子的深情。
她觉得如此深情的男人,定然是可以托付终生的。
可现在,原本的妻子没死?!
对钱氏来说,这消息和晴天霹雳也没什么区别了,脑袋瓜子嗡嗡的响。
“我没死,也的确遇到了匈奴人。虽未失清白,可许远嘴里说着不嫌弃,眼神却十分厌恶,我就跟他要了休书。”
许多曾经忘记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明。
“我和他成婚当日,遇到匈奴来袭,我家人全部罹难,打击之下我就忘记了许多事情。可就在刚刚我全想了起来。”
宋沁儿走到许母面前,盯着她的脸。
“
从前说要将我当成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万万没想到是匈奴人是你们母子放进来的,我父兄酒水中的软筋散是你们放的。”
众人哗然,却又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反转反转再反转,深挖深挖还能挖。
宋沁儿继续道:“就因为贪慕匈奴人给你们的金子,你们就害我宋家满门!若不是信任你们,我家人如何会对你们不设防?”
谁能想到,比邻而居,亲亲热热的亲家会在她和林远成亲当日下手呢?
“你们抓乱我的衣服让人以为我被毁了清白,如此不够,还毁了我的脸。”宋沁儿摸着只留下淡淡痕迹的脸,一双星眸盯着许远,“中上狼也没你狠啊,是你一刀刀亲手毁了我的脸。”
许远大乱:“你、你胡乱!如你说送,如果真是我害你家,为何单独留下你的命?又为何多此一举划了你的脸?”
宋沁儿神情悲凉。
“匈奴那边的人点名让你将我送过去,你不敢得罪又觉得真将我送过去是你的耻辱,所以你留我性命毁我脸,只告诉匈奴那边是我自己动的手。”
“许远,天下怎有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