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掉,她也会因为这一份对我的不友善,而见死不救。”
“小祎嘱咐我,绝不能让自己被人欺负,我会完全听从她的嘱咐的。请问这位对我好像有些不太友善的先生,看您的态度,是打算欺负我吗?”
说到底,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有一个共通性,就是欺软怕硬。
晏深之前一直跟在杜祎身旁,表现得温和沉默,几乎从不与外人交谈,所以这些人都默认杜祎调教出来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一颗软柿子,他在巴罗州寄人篱下,根本不敢嚣张。
上次跟人当街打架,还被人打得全身挂彩来着,一个废物而已,想嚣张也没那个资本。
就是因为晏深之前表现得太软,所以他们以为他好欺负。
但当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搬出杜祎,威胁他人,这些人又开始掂量他在杜祎心中的分量……
那个男人被晏深刺激得满脸怒容,但是又迟迟说不出什么来。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这是巴罗州跟外界合作时的领头者,也是在场所有人的上司。
不是因为他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的家族在巴罗州扎根时间最长,而他本人又是他家族中智商相对而言,最不出众的那个,于是打发他过来这里当个管理者。
他相对而言还算圆滑,进门之后就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十分热情的向所有人介绍晏深,同时叮嘱同事之间必须要和睦相处。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家人,平时都在巴罗州,多少都有些交集。以后互相包容,在工作上相互帮助,总好过起内讧,你们说对不对?”
晏深很自然的顺着台阶下,“当然了,我的本意也是跟大家和睦相处。”
一个恩威并重的老狐狸,名面上难听的话都被下属说完了,再由他出来打圆场,这种手段,他好像并不陌生。
领头者手掌一拍,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好了,认识了新同事,接下来我们来谈正事。”
人们这才陆陆续续起身去会议室,晏深推着商决的轮椅,走在所有人后面。
不出意外的,这次的会议主题仍然还是外界对跟巴罗州合作开始逐渐不满,产生了埋怨心思。
看得出来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天才,表面上好像完全不在乎外界看法,实则对于来自外面世界的埋怨,其实挺斤斤计较的,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开会商讨。
像这种商讨,甚至都不需要晏深和商决说些什么,或者推波助澜些什么。
最终的结果,想都能想象得到——
“我们巴罗州能有什么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外面那群不知好歹的人!”
“一个个的又想要好东西,又付不起那个代价,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真以为我们巴罗州是做慈善的吗?”
“不是我们巴罗州要求着别人合作,是别人要求着我们巴罗州合作。爱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滚开,给他们那么多脸干什么?”
总而言之,仍然是眼高于顶。
这个部门的领头者叫森尼诺,也就是刚才打圆场的中年男人。手底下管辖着这么一群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其实有时候也是件头疼的事。
因为他们一旦吵吵嚷嚷起来,以他的精力很难压制得住。
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些什么。
但每一次,都被手底下这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打断。
他们吵得森尼诺头疼。
“哦,天哪!森尼诺,你怎么一副犹豫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们巴罗州应该向外界那些愚蠢的人低头吧?”
“我告诉你,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真是年纪大了,一点决断都没有!这种事情竟然还要几次三方开会讨论,这到底有什么好讨论的?”
不管是晏深还是商决,始终置身事外。
从外人的角度看,8楼粥是铁板一块。
置身其中才发现,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也不是铁板一块嘛,狗咬狗的场景也挺常见的。
森尼诺扶额。
最终忍无可忍的狠狠拍了拍桌子。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下去了!我有说要让巴罗州低头吗?”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发展日新月异,我们可能需要改变一下曾经对待外界的态度。这还只是在考虑之中的事,所以才会邀请你们一起商讨,你们有必要这么激动?”
森尼诺意识到什么叫独木难支。
他是管不住这些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了!
于是怒气冲冲的来了一句:“散会吧。”
反正巴罗州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且有那么多天才支撑着,他只是他们眼中的庸才而已,所以才会被派来搞后勤工作。
既然他的顾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