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和护卫直接往洞口里冲。
州府被赵邝拦着:“爱卿,前方凶险,快退至侍卫身后。”
讲的好似一心为他着想似的。
赵邝都发话了,此刻州府也不能不识抬举。
方怀在一旁紧紧地盯着。
州府夫人见着地面的口子,眼神不善地瞥了一眼温辞。
还好昨日那些不听话地贱蹄子已经处理了。
底下一条通道,通向了几间地牢。
地牢里关着十几个潦草的男女。
温辞见着人都被拖了上来,随同的还有那个贼人。
赵见擒着人,睥睨了一眼州府,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挑衅。
不对盘极了。
温辞像是不经意地开口:“州府大人府邸怎么还有牢房?”
州府夫人开口道:“十几个不同话的下人,倒是叫陛下娘娘见笑了。”
赵邝朝着几人道:“头抬起来。”
十几人像是被关了很久,皮肤见不到一丝血丝,惨白的吓人。
温辞吓得退后一步,拍了拍胸脯,“夫人,这些人...”怎么像是鬼一样。
温辞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折磨人,未免有些残忍了。
几人瘦骨嶙峋、衣不蔽体,都已看不出人样了。
眼珠子里浑然无光,常年呆在地底,人都呆滞了。
眼睛都睁不开,也不敢窥见外头的天光。
其中一人乍然看到温辞,死命往她身上扑。
温辞一时间连连后退。
赵邝也被她挽着,这时候也只能跟着她的步子走。
“护驾!”
一时间,场面此起彼伏,温辞都傻了。
“啊啊啊啊啊!”追着温辞的人,指着自己叫个不停,即使被制止住了,仍旧想要到温辞跟前。
刚刚突然扑上来,她确实被吓到了。
此刻倒是细细看了一番。
见她挣扎着想要脱开身子,裸露的手臂,感觉轻轻一折,就要断的样子。
“你认识我?”
疯子还没回答,州府夫人倒是先开了口:“娘娘受惊了,不过是下人不懂事,臣妇马上命人将其带下去。”
“本宫无碍,这人不会说话?”
州府夫人点了点头,“家生子,自小便不会说话,前些日子窃了财物,就关起来了。”
温辞听后一点都不信,若是从小不会说话,根本不会啊啊啊的乱叫。
早就应该比划手语了。
“先放开她。”温辞话音刚落。
“娘娘,不能放啊,这人心性凶狠,怕是会伤了娘娘。”
“本宫说放了!”
方怀立马松开了手。
疯子又扑了上来,直直地朝着温辞。
身旁一群人,理都没理。
赵邝直接站在温辞身侧,若是有万一,他还能拦一拦。
只见她掀开眼前散落的脏发,熟悉的眉眼,温辞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温辞震惊地瞳孔放大。
“王若黎?”
她依旧“啊啊啊啊”个不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你吗?”
她不停地点头,紧紧抓住了温辞的手。
她不是应该在渭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封暨章知道吗?
才刚生出了一丝念头,人便走近了。
他瞧着王若黎,眼神中布满了风暴。
刚还有些疯癫的王若黎,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温辞犀利地看向州府夫人:“这就是你说的家生子?”
“恐是臣妇记错了,这人应该是被卖到府上为奴的。”
温辞冷笑,“卖?”
王若黎死命摇着脑袋,“啊啊啊啊啊啊。”
“杜若,去拿些纸笔,说不出来,总能写的,希望州府夫人等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杜若立马取了过来。
方怀很上道的上前研磨。
王若黎哆哆嗦嗦抓着笔,原本好好的一双手,此刻指甲盖都被拔掉了三两个指头。
伤处泛着红,陈年的血渍由红变黑,贴在皮肤上,可怖极了。
她还是牢牢抓着,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了:“州府与匪徒勾结。”
赵邝见字已写完,直接下令:“拿下府里一干人等。”
府邸瞬间骚动了起来。
州府被人护着撤退。
赵见等人立马追了上去。
谁都没有瞧见,州府夫人正悄悄靠近。
温辞注意到的时候,此人离她仅余下以一个手臂的距离。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