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之后,温辞再将手上的粮以一百五十文的价格卖了出去。
这一下,温辞两万两回了个本,还赚了两千多两。
几个粮商吃到了甜头,纷纷下场催自家发粮食。
船运虽然快,但粮食经过水路,都有些返潮,此刻,这些粮商也看着到手的钱杀红了眼,五日内,陆陆续续的粮到了。
一时间,南禺成了粮食最多的县。
粮食一多便开始不值钱了。
粮价直接从一百六十文,跌倒了一百四十文。
没有温辞这个有钱的大户托底,可这个价钱的,南禺根本没多少人买,也没有多少人买的起。
县衙门口还是清晨一碗粥,大致能让南禺百姓饿不死。
想要吃饱,那是不可能的。
粮商只能看着粮食价格下跌的厉害。
第三日,挂出来的价格已经变成了一百文,即便这个价格,粮商还是有得赚的。
但是没人买啊。
他们坐不住了,纷纷去了县衙。
想让县令停止施粥。
袁清此刻确是变了脸色,他若停止施粥,这县令还用做下去?
怕这群难民就能反了他,毕竟谁都知道县衙有粮。
这群人怒气冲冲的去,垂头丧脑的回。
总不能逼着一方县令用官帽同他们做买卖。
沆瀣一气也不是这种气。
只能眼睁睁见着粮价一日日跌。
陈粮先跌到了往日的价格,应该说比往日还要低上几文。
今年南禺本就潮湿,这些粮再过一年,恐怕都发霉了,那他们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了陈粮的基础,家里有些银钱的纷纷选择了陈粮。
味道差些也不作什么要紧,能吃饱活着才最重要。
新运来的粮更是无人问津。
直接跌到了五十五文。
这是往年一斗粮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