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一路抖着肩回的长乐宫。
赵邝在玉辇上,明明是喜庆的日子,面色却不太好,“笑够了?”
温辞还能怎么办,只能哄着呗,“陛下生气了?”
“朕岂会为这区区小事生气。”赵邝的面子比秤砣都重,死不承认。
温辞听着他的话,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赵邝一时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扯着温辞的脸向两边拉,温辞顿时笑不出来了。
笑啊,你倒是笑啊,现在是不喜欢笑了吗!
她内心默默吐槽:这个无聊的男人。
“陛下特意来寻我的?”
赵邝略抬了抬眉:“朕路过!”
温辞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从御书房路过到挽香宫?”
赵邝摸着她的发,经过一个上午的上蹦下跳,发间的坠子早就已经歪了。
看着不太庄重的样子。
温辞本来穿的袍子,也落在了挽香宫,此刻竟有点冷。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见外,直接躲进了赵邝的外袍中,反正袍子很大,容得下他们俩。
胸口贴了张脸,呼吸的力度,透过外衫撞击着胸腔,外头还有个黑色的发顶露着,让他有一种养女儿的错觉。
“还冷吗?怎么出来没多穿点?”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的话都带着一种老父亲的口吻。
他自己都囧了囧,肯定是今日贵妃的打扮有些稚嫩了,往常他可不会有这种错觉。
温辞声音翁翁的透过外袍传过来:“方才有些热,便脱了。”
“今日可高兴了?”
温辞知道他在问什么,说实话,玩的挺尽兴的。
“陛下不好奇我得了什么?”
别提,他就不该提这个,一说便想起了刚才的乌龙,其实温辞的荷包离那柄扇子就一个身位的距离,若是方才他稍稍再加点力...
“陛下?”
“得了什么?”
温辞心情甚好的将望远镜拿了出来,“铛铛铛铛!”
此时她也不趴着了,从赵邝的怀里拱了出来,头发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她也没注意到。
“望远镜?”赵邝看着细白的手握着的物件,出声道。
“对的!”温辞好一番得瑟,外加夸一番杜若。
赵邝才想起,当年五万银两送进宫的侍女。
他也知晓此人习过武,毕竟进宫之后,也未藏着掖着。
温辞眉目都是兴奋,赵邝也淡淡笑了笑,还真是小孩心性。
“此物以往朕也有一个,不过后来碎了。”
温辞闻言,手顿了顿,眉眼间的喜悦也压了下去。
陛下的曾经,回想起来的,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场面。
帝王之家,权力争斗,即便她未曾经历,便只是听闻,已然觉得骇人的紧。
不知不觉她已然拽紧了外衫,随同拽紧的还有陛下的袍子。
赵邝拍了拍她:“别多想,此物朕也玩腻了,便是碎了也无妨。”
她知道这话是安慰,若是无妨,便不会记得了。
双臂穿过他的外袍,紧紧的抱住了他。
回了宫。
于嬷嬷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见着主子的模样,顿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是又打架去了吗?这衣物怎生如此乱糟糟的,头发也...
陛下在身侧,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提醒,只得挤眉弄眼,瞧着像是的了什么眼病。
温辞从玉辇上下来的时候,肚子不合时宜发出了轰响。
“咕咕咕...”
于嬷嬷听着,也是无奈的很。
温辞自己也是涨红了脸,她就吃了两块桂花糕,还站了不少时辰,如今饿了正常。
慢慢劝慰住了丢了面子的自己,“嬷嬷,吩咐厨房弄点吃的。”
转头看着身后还跟着一个:“陛下,用膳了吗?”
赵邝似笑非笑看着她,好歹还记得他呢,随即摇了摇头。
俩人坐在正厅等膳食送上来。
温辞这个时候才想起,今日还未给陛下道声新年快乐,立马飞快的补上,然后好话不停的叭叭。
赵邝也好笑的看着,他往常也收到过各种祝福,恭祝的无非是万寿无疆之类的,温辞恭祝的可与众不同了,什么财源广进、日进斗金、腰缠万贯之类。
温辞嘴巴都说干了,对面的男人还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不是很明白。
等她以一句“八方来财”结了尾,对面的“扑哧”笑了出来。
她: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笑的?她都用尽毕生所学了,这可是往年她走门串户讲的最讨喜的话了,而且这人不也缺财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