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价值千两。
这是她寻逻给庶妹的,她往常就喜欢这些摆件,此物温辞一瞧,便觉得妹妹会喜欢。
剩余的几台,什么青玉枕、玛瑙盘、珠绫帘、珠宝首饰应有尽有。
围观的都看呆愣了。
都知晓温家出了个贵妃,如今才有切实的体会。
这真的是大富大贵的妃子啊,不愧叫“贵妃”。
此等赏赐,他们这些平民,连见都未见识过,此刻也是小刀噶屁股,开了眼了。
特备那顶头冠,当传家宝也是使得的。
众说纷纭,往年温辞未曾有过只言片语传回,街巷邻居都道,这嫁出去的女子,当真是泼出去的水,哪知这会儿水又当着她们的面泼了回来,温家泼回来的还是金水。
当年将温辞送进宫,温家夫妇也是听了不少闲言碎语,什么攀高枝也得看命,也不瞅瞅自个儿什么家世,别进了宫人就没了。
此类言辞温父温母听得怒火攻心,当时能保住温辞一命已是极限,宫中后续如何,他们着实无能为力。
听闻女儿获封贵妃之位,此等闲言碎语才逐渐销声匿迹。
如今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更是赞叹温家夫妇会教养女儿,且有胆识,如今温氏水涨船高。
话头转的快的不行,好似当时的话不是他们传出来似的。
温家夫妇满脸喜气,女儿肯送信送东西回来,便是不计较往日之事,不管怎么说,也算宽慰了他们做父母的心。
宣赏之人离去。
他们被下人扶起。
温婳眼尖,瞧着箱子里竟还有个拨浪鼓,当场就取了出来。
围观的还未散去,众人打趣道:“贵妃娘娘怕是盼着温家添丁呢!”
温婳一把将手中的拨浪鼓塞到了大哥手里。
温家添丁的任务可轮不着她。
温修一脸无奈地看着突然被塞进来的东西,也是哭笑不得。
手中之物颇为精巧,不知是何等材料所制,鼓柄碧玉所铸,入手温润,鼓面刺绣精巧,稚童扑蝶嬉戏之景惟妙惟肖。
温家夫妇也笑着瞧兄妹两个闹腾。
其实仔细看的话,那些藏品里还藏了盏灯笼,琉璃制成,也相当华贵。
比不得面上的赏赐之物惹人眼罢了。
小厮纷纷将其抬入府内,门口的喧哗才停了下来。
但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头,那些没瞧见的人,纷纷扼腕,感叹错失良机。
但不妨他们和自家上门拜访的亲戚高谈阔论,讲得像亲眼看到一番,只谈珠光宝气,见之难忘。
听的人多了,都知道温家女此刻出息了,教养了一个反哺的好女儿。
周遭往常觉得温家太过娇惯女儿的,此刻看着也眼馋的很,想着自家女儿若往后嫁的好人家,不说十抬,便是十抬里的千分之一,也够他们吹嘘良久。
关上门的温母没忍住呜咽了起来。
她已然三年多未曾见过女儿了,若是嫁了寻常之人,见面倒是还容易些,此刻女儿进了宫,除了都城之中传来的消息,其余一切皆不知晓。
昨日还曾道女儿怕是有怨,今日就得了这么多赏赐,她瞧见了那盏灯笼,才不由自主哭了出来。
温家家世如此,帮不了女儿,便是只盼她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温母的泪,浸湿了手中琉璃灯,顺着灯面滑落于尘土。
“老爷,今日便挂这一盏吧。”温母摸着灯,像是在抚摸远方的女儿。
即便人不能回来,她也要让温家将此灯挂上,全了女儿的思乡之情及年少之憾。
温母此刻也不管温家那男女有别之道,此刻她女儿已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今的地位,别说是盏灯,什么挂不得。
温辞故意未将此灯放于显眼之处,便是想着不让他们为此事纠葛。
她身为贵妃,年节其实可以召见家人的,但丰阴县远隔千里,一来一回有的折腾,她母亲年纪也大了,若是途中有个万一,她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