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匆匆进殿禀报。
御花园果真出了事故,温辞离开后得发展着实精彩纷呈。
原来赵邝摆驾长乐宫,中途和温辞一般路过了水榭亭。
温辞也很震惊,这俩人有这么多骂架的吗?
距离青木进来到那时她离开,中间至少隔了一个时辰。
两人在温辞走后,又闹了开来,甚至不顾形象在御花园大打出手。
听说是为了争个先出亭子的前后,温辞听闻也不知作何感想。
若只是平常打打闹闹便罢了,顶多被皇后得知,罚抄写规矩,没曾想迎面就撞上了赵邝。
青木说,陛下都气得冒鼻血了,这俩人吓得此刻还跪在养心殿外认错。
养心殿内殿。
气氛异常地焦灼,赵邝的脸黑得比锅底也不差什么了。
成得福:“年太医,陛下龙体如何?”
年柏桓细细诊脉,“脉弦而数,气血燥热,陛下今日可服食过什么滋补之物?”
赵邝是恨得都牙痒痒了,眼神似刀一般飞向成得福。
成得福汗流浃背,这平日所食皆是膳房备下的,也未曾有过出格之物。
何况今日本就所食不多,唯一用的多些的,便是贵妃端来的鸡汤。
想来赵邝也记起来了,贵妃这是请罪来的?怕不是来犯罪的!
“成得福,将御书房的鸡汤,给太医瞧瞧。”
贵妃虽说不会加害于他,,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出尽了洋相,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诺。”
年太医接过成公公递过去的汤碗嗅了嗅,又去汤罐里用勺子捞了捞,一整根的参跃然于勺上。
殿内的三人相顾无言。
终究还是年太医年纪稍大,跪不住了,才悠悠开了口:“陛下正值壮年,若是要进补,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
赵邝额角的青筋都在起跳。
“闭嘴,退下。”年太医赶紧收拾好医具,包袱款款跑了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把刚开好的散火祛热汤交给成公公。
眼神里满是浓重的托付,如今朝堂都在叫嚣陛下无子,可陛下却暗暗大肆进补,虽然他尚未看出陛下龙体哪里欠安,但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能力不足,未曾诊断出来。
这种伤颜面的事,确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年太医心有戚戚。
太医走后,赵邝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表情,一年到头不怎么患病的他,如今短短不过几月,已然二唤太医。
成公公也不敢发声,陛下眼瞧着心情就不太妙,殃及他这种池鱼,就不妙了。
“德妃呢?”
“在殿外跪着。”
“她们在水榭亭怎么回事?”
成公公低垂着头回道:“听宫人说,恐是旧怨了。”
赵邝皱皱眉头,前朝的事还一堆堆的烂摊子,这倒好,后院都开始起火了,“罚闭门思过一月,若下次再犯,便去陪太后守皇陵。”
成公公收到旨意,便退下了。
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赵邝脸上的殷红还未褪去,又加了一道虚火,去长乐宫找事的心思是越发浓重了。
这没个万两,都治不好他这两天内心的创伤。
温辞瘫在长乐宫的贵妃椅上,听着青木讲述着八卦。
“你们可曾听说过德妃的妹妹?”
青木久居深宫,哪能知道此等秘事,只听传言说,德妃的妹妹,昔日上吊于侯府,之后便无消息传来,怕是都被封了口,温辞便也只能作罢。
长乐宫厨娘自从听到议论陛下被两位妃嫔气得流鼻血的事情,内心便一直惴惴不安,这确定是被气的,看着主子正常吃喝说笑,又不敢上前提醒,倒成了一块心病压在了心里,毕竟陛下若是追究,大多也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顶事罢了。
果不其然,夜间,赵邝就驾临了长乐宫。
厨娘得知时,做菜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赵邝脸色也不好,阖宫如今都传遍了,他也在养心殿等了一个多时辰,贵妃也前去请罪,这个锅明晃晃地就扣在另两位头上。
“陛下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看到朕?”
“臣妾不敢!”温辞满头雾水,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却变了脸色?变色龙吗?
男人的脸也似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贵妃,你今日可教朕闹了好大的笑话。”
温辞:“???”她怎么听不懂?
“谁教你炖汤将整颗参都扔进去的?嗯?”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温辞再没反应过来就脑子秀逗了。
她赶忙起身跪下:“臣妾错了!”
这一次赵邝倒是没有上前扶她。
“爱妃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