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身上的一些浅浅伤口立刻全数愈合。
他磕一下，喊一声：“求老爷慈悲！求老爷慈悲！”
一直膝行到了供桌边上，他将线香插入香炉中，而后便将身躯深深伏下，不再多话。
此事当真，不是她的错觉？
宋辞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那位童子就向城隍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神像并不答话，他既是神明，也是雕塑。
宋辞晚收回铁木傀儡，也很快离开了城隍庙。
一重重殿宇深处，城隍爷的虚影端坐在一面巨大的明镜之上，童子安顿好牛老六父女三人后，叩门而入，向城隍爷汇报了方才的安顿细节。
而宋辞晚通过大殿门边的铁木傀儡视角，又分明看到，那高踞宝座之上的城隍神像，不知何时竟微微转动了眼珠！
城隍爷的眼睛落到了铁木傀儡身上，而后，那金漆的神像做了一个微微颔首的动作。
而后，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城隍爷的声音却似乎是从辽远的虚空传来，他答了一句：“大变之世，或是未来天骄，与其结一个善缘又何妨？”
童子震惊道：“老爷，那父女三个背后，竟是有天骄？”
城隍爷笑道：“今日尚未是天骄，他日若是不死，至少有八成可能登上万灵天骄榜。”
童子道：“可是，登榜又如何？以老爷之尊，昔年又何尝不曾登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