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如何选择？
吴渊陷入沉默。
自己年龄比季陶小了两岁，眼下已然到了不入流的极限，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完全有希望在血气衰败前证就高阶。
但这也只是希望，实际上难度很大。
如果自己选择“快”，是否有资格追上那些天骄武者。
是否有信心，有能力一路快下去？
并且一旦快了将会面临极多危机与挑战，越是天才越是死得快并非危言耸听！
如果选择“慢”，3阶对自己而言唾手可得，自己又是否能借助“慢”在前期牢固根基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自然而然突破高阶。
人类百年史上，四五十岁突破高阶的武者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自己天赋处在不上不下的程度，比大部分武者要强，但又比天骄们弱，究竟该如何选择？
许久，他才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不知道。”
他虽这样说，脸上却不见困惑。
亦如之前回答楼小楼那两个人性抉择的话题一般。
凌教官点了点头，板着的脸庞略有松动。
“不知道才是对的！”
“以你现在的年龄阅历，现在的实力，如果能勘透武道之路，明心见性，知晓取舍，我都要怀疑你是否是被某位圣者夺舍了！”
“所以你也不用太纠结，有的时候慢和快未必有那么重要，多问问你自己的内心，知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适合怎样的道路，以此做出决断，不用管太多外在事物，也不用管前方道路是否平坦...”
陷入沉思的吴渊有些傻乎乎的看着凌教官。
老凌同志，你和我说那么多，现在又告诉我你之前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选择？
那老季选择“快”似乎也没错啊？
似乎看出了吴渊眼中的困惑，凌教官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别这么看我，王军突破一阶的时候我也找小季说过类似的话，等你突破了一阶我也会以你当做说教模板的。”
“毕竟修行虽然在自身，可教官老师的话也需要当做参考不是？”
他说的理直气壮，吴渊哑口无言。
等到老凌同志离开，吴渊看了眼时间，发现快7点钟了，索性不再锤炼，收拾了下东西换上武道服离开了武馆。
回家的过程中，路上遇到了一名身穿巡逻警服的武者，那警服胸口处有两道星痕，昭示着他二阶武者的身份。
“情况不对头啊。”他低语了一句，在对方犀利的审视目光下，没有过多停留，一路来到了临水小区。
小区内的氛围也变得略有紧张，几乎看不到有人在道路上漫步，偶有路人也都是行色匆匆。
他目光一扫，在小区的拐角处发现了一棵折断的大树，大树附近的地面，公牌皆有损坏痕迹。
两名小区内的保洁正清扫着地面，等走近了，还能够闻到轻微的血腥气息。
“小区被怪物袭击了？”他没直接回家，而是上前询问了句。
两名保洁都是普通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闻言眼中浮现出了惧怕之色。
“好大一只四脚蛇，直接扑了过来，咬死了三个人...”
“蜥蜴，是蜥蜴，哎哟，凶得很，要不是我们离得远，怕是要被吃了！”
“还好有武者打死了它，真骇人！”
果然，不仅武馆遭袭，连自家小区也受到了攻击。
他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绕过这处受袭地点，来到自家院门前，看到了家里的灯亮着，心中微微一动。
“老妈回来了？”
呃...算算时间，确实到了给自己送生活物资的日子了。
当然，不排除老爸杀了个回马枪。
这个概率不高，7年前的战争前夕老爸就没在家待过。
入阶武者在战争时期受到军部统一调动，基本没有自由活动时间，即使回家睡觉也不行！
推开院门，走进别墅内，目光一扫，发现了一名窈窕倩影正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着电视...
果然是老妈！
“回来啦？”施明珠昂头和儿子打了招呼，又将目光投向电视，似乎自家便宜儿子远不如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重要。
吴渊目光一扫，发现电视上播放的是“怪物世界”，一科普怪物的节目。
这节目可是小时候自己的最爱...
“嗯...”随意回了一句，鼻子微微一嗅，瞄见了一旁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当即走了过去。
“你爸昨天回来过了？”施明珠一边看电视一边问了句。
“啊，你不知道吗？”吴渊坐在饭桌旁，正准备开动，闻言诧异的看了老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