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山野岭不值得。”
“夫人说得是,我们还有一辈子。”叶泽霖道。
外头看守的牛哥听了半响的浓情蜜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人都要快死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诉衷情,他抄起个空酒壶,往后一掷,砰的巨响,酒壶摔个粉碎,伴起他的怒吼:“有完没完,啰哩巴嗦,吃饱了撑的!”
听着无端的怒骂,花扶疏很想爆粗口骂一顿牛哥,她野鸡都没吃完,就给抓上山来了,肚子正是有点饿了,哪里撑着,正要开口,叶泽霖却扯着她衣裳拦着她。
叶泽霖一派的好脾气,“这位兄弟,抱歉了,我们不说了便是。”
花扶疏对此有点不满:“抱什么歉,人家夫妻说话都不给,别不是孤家寡人。”
正如花扶疏所说的,这位牛哥确确实实是个孤家寡人,早年丧妻丧子,穷困潦倒,最后沦落青云山做匪寇,好在大当家厚道,打家劫舍、侵占山头这等有涉命之险的活计从不叫他去,只得混混度日,做些轻活,比如看守、打杂的活计。
‘孤家寡人’几个字当真刺痛牛哥的心,他提了灯笼,拿着腰上挂着的钥匙,打算开了牢房进去教训花扶疏一顿,叫她多嘴多舌。
叶泽霖忙不迭起身,上前几步,拱手作揖,诚声赔礼,好话说尽,牛哥这才饶了花扶疏,冷冷睨了花扶疏,才提着灯笼回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