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中有曼陀罗、火麻等成分,其中以曼陀罗为主。
曼陀罗又名曼洋金花,《岭外代答》中有记载,广西曼洋金花,遍生原野,大叶白花,结实如茄子,而遍生小刺,乃药人草也。盗贼采,干而末之,以置人饮食,使人醉闷,则挈箧而趋。
花扶疏能很快辨出其中的成分,是因她曾见过类似的迷药。
她的师父曾制作过以曼陀罗为主,火麻、乌头等为辅的迷药,服食者三日内不醒,故名三不醒。
她记得,三不醒这个名字还是她命名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扶疏嘲讽着,冷笑着,侧首看着叶泽霖,眸中冷气逼人,“叶泽霖,你混蛋!”
酒中混有迷药,绝非自己所为?
三巧深知她的决定,更不可能是三巧下的迷药。
酒是叶家的,下迷药除却叶泽霖还能是谁?
花扶疏起身,一面狠狠的看着叶泽霖,一面走到榻边拾起的衣裳。
见状,叶泽霖连忙走远,背着花扶疏。
花扶疏穿上桃红的袄裙,待她穿好衣裳。
叶泽霖恰巧转过身来,而花扶疏也正好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
没有陌生人相对视的尴尬,只有愤怒如火的剑拔弩张,花扶疏连杀叶泽霖的心都有了!
或是为了避免过分的不适,叶泽霖避开了花扶疏的视线,而花扶疏却还在看着叶泽霖。
叶泽霖生起了不安的感觉,方才趁花扶疏穿衣之际,他检查的莲花香炉内焚着的檀香,并未发现异样。
昏迷之前,他觉得檀香有异样,结果只是他多想了。
叶泽霖清隽绝世的脸尽是严肃的神色,眼中写满了认真,他道,“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名节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叶泽霖是知道的。
尽管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了保全花扶疏的名声,他是愿意负责的,毕竟,他不该答应与她一道用膳。
花扶疏微微一愣,很快冲过去,揪住叶泽霖的衣领,踮起了脚,直视叶泽霖,骂道:“你奶奶的,本姑娘若真要嫁给你,用得着下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更不会退婚!”
花扶疏推开了叶泽霖,“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人人争着抢?你干的好事,别赖我身上!吃亏的是本姑娘!”
叶泽霖道:“酒是你拿来的,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花扶疏侧瞥叶泽霖,眼中乍现寒芒,破门而出,很快将三巧拽来了。
花扶疏凶巴巴地质问道:“你说,那酒怎么回事?”
三巧疑惑,她正在做女红,就被花扶疏拽了过来。
看着花扶疏,三巧不明所以,“姑娘,你说的是……”
花扶疏道:“酒被人掺了迷药。”
花扶疏只道了短短几句,并未继续说下去。
然而,三巧目瞪口呆,不敢去猜想往下的事。
三巧瞥了叶泽霖一眼,又怯怯看着凝望着花扶疏,“姑娘……”
三巧的双腿瘫软了,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掩着面而泣不成声。
花扶疏大声道:“哭什么哭,你姑娘我还没死呢!”
三巧颤了颤身子,花扶疏指着那壶酒,“酒哪来的,除你我之外还有谁碰过那酒。”
三巧放声哭了出来,抱着花扶疏的大腿,“姑娘,对不起,是巧儿害了你,你打死巧儿吧。”
花扶疏拨开三巧,三巧白皙的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分外惹人疼惜。
然,花扶疏怜香惜玉是看情况的,她道:“你想死,也得告诉我酒是哪里来的?”
三巧才缓过来,回想起给她送酒来的那人,脸色煞白煞白的,仰头看着花扶疏,“姑娘,对不起,是巧儿大意了,给巧儿酒的是叶家的管家。”
“五经叔?”叶泽霖一怔。
叶泽霖瞧了三巧一眼,眼眸凝了一丝疑惑的神色,微垂下了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少顷,便抬起了头,叶泽霖道:“扶疏,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叶泽霖快步出去了,花扶疏来不及拦着,只能看着叶泽霖出门去。
叶泽霖一走,三巧用袖子抹去眼泪,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看着花扶疏怒意不减的脸,泪又从眼角溢了出来。
花扶疏道:“哭够了没有?”
三巧又抹去了眼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三巧道:“姑娘,你和叶泽霖那厮真的,真的……”
花扶疏道:“那家伙死不承认。”
三巧仿佛受到了打击,两腿一软,又要瘫下去了,花扶疏扶住了她。
对于发生的事,叶泽霖心中已有了猜测,他已来到父亲的院子,溶梨院。
溶梨院依旧梨花似雪,淡淡清香。
他的父亲叶世衡在亭中坐着,圆桌上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