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陆乐琛挠了挠头,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而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荣誉感。
...........
学校虽然在学习方面抓得很紧,但是在学生心理的方面也十分关注,只要是去心理咨询的同学,上课时间不用赶着回去上课。
这也是宋玉音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同学告诉她的。
宋玉音看到门上挂着“心理咨询室”的牌子,心里莫名涌起一丝紧张。
轻轻敲了敲,清朗的男声从里面传出:“请进。”
门一开,身穿白色衬衫的谢青竹坐在办公桌后面,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电脑屏幕散发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矜贵而又神秘。
“进来吧。”谢青竹抬起头,脸上的扬起温和的笑,让人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宋玉音把门关上,隔着桌子,面对面地坐在他前面。
看到梦里的人近距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跳先漏了半拍。
真的是他。
他现在应该不认识我吧?
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要是他真的认识,自己应该是感到害怕。
谢青竹拿起笔,边问边在本子上记录。
“同学,你叫什么呢?”
“宋玉音。”
“年龄。”
“二十四。”
谢青竹手中的笔顿了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二十四岁?”
“不不不,十.......十七岁。”
宋玉音一紧张,不小心就说出了上辈子的年龄,还好谢青竹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
接下来,谢青竹除了问了她一些基本的情况,还问了她一些对校长的看法和校内发生的怪事。
前面的问题还算正常,但越到后面,越有些奇怪,最终宋玉音沉默了,没在说话。
谢青竹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常,放下笔,笑着解释:“宋同学,你不要担心,我问这些问题呢,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进而更好地解决问题。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不强求你。”
“嗯.......”
宋玉音靠在椅背,双眼直视着他。
自从冷静下来后,总觉得谢青竹怪怪的,不是怀疑他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他和她上辈子看过的心理医生有些不一样,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谢青竹填完表后,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女学生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心里涌上一丝不耐烦。
啧,现在学生.......
突然,视线不小心触碰到宋玉音眼神,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太奇怪了。
她的眼神太奇怪了。
他有些慌张地将视线移开,落在桌上的猪猪摆件。
猪猪妖娆地站在桌上,双“爪”举着笔,和谢青竹大眼瞪着小眼。
她的眼神太深沉了,就像是一层浓浓的迷雾里面藏了很多秘密,吸引人去探究,也很容易迷失。
可不能露了马脚。
整理好心情后,谢青竹问:“你最近心里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一出,宋玉音就知道谢青竹奇怪在哪里了。
太不专业了。
自己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是看多了心理医生也摸出一点规律了,他这样问不跟医生问病人“你有什么病”一样吗?
想到这里,宋玉音如梗在咽,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了,犹豫了一会,随便扯了几句。
对话中,谢青竹对宋玉音有戒备,而宋玉音对他又有所隐瞒,所以两人交流几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再一听毫无逻辑。
“好,我觉得你的心理还是挺健康的,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吧。”
“好。”
谢青竹笑着看宋玉音离开,心里默默想着,她可别来了,我可遭不住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谢青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后,电话里悠悠传来一个男声:“谢少,忙呢,有什么事呀?”
谢青竹青筋暴起,对着手机里的人就是一顿输出:“你个龟儿子,你在外面潇洒,留在我在这里煎熬是吧?”
“不是,你个大男人,还受委屈啦?”
“滚。”谢青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眶,“也不知道你脑子是什么做的,让我一个医师来学校当心理咨询师。”
“这不专业对口吗?”手机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你怎么不去当母猪产后护理师呀?”谢青竹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翻了个白眼。
“啧,怎么跟老板说话的?”
“滚,麻溜的,快把我调走,我是一点也干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