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到时候遇到情况了再说,他可不想将自己扮演成一个神棍。
留宏山在家里吃了中午饭,吃完饭以后,陈安背了几个黑娃子脚掌,领着进宝和如意,准备前往镇桃源镇。
可被留在院子里的招财和来福眼见陈安只带了进宝和如意,在院子里吠叫不止,最后硬是跳上柴垛,爬上石墙,窜跳出来,跟了上来。
陈安见拦不住,干脆让它们也跟上。
宏山回到家,不一会儿也背了背篼,大呼小叫地跟来。
“我也跟你去公社跑一趟!”
“是有啥子事蛮?”
“主要是想到供销社里面买些东西,有些东西得提前准备,不然到时候手里边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陈安知道他的用意,这是在为婚事筹备了。
两人一路并排走着,倒也有伴。
四条猎狗,也就招财和来福活跃些,一路小跑在前,找着路边小树这里嗅嗅,哪里撒点尿,一路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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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宝和如意就显得有些萎靡,不急不缓地跟在两人身后。
散养的土狗,只有在守家和狩猎的时候,会表现得很凶猛,而若是带出来行走,却显得很规矩,不会乱叫,更不会胡乱咬人。
到了镇上,陈安第一时间领着四条猎狗去了兽医站,找了兽医说了情况,然后将进宝和如意分别搂到兽医面前,让他帮忙检查。
有陌生人靠近,几条狗都显得很是警惕,不过有陈安安抚,倒也很快平静下来。
检查后问题不是很大,只需要上药,再挂上一些消炎针水就行。
也就在这时候出了些状况,清洗伤口上药的时候还好,在宏山的帮忙下,陈安自己就能搞定。
只是挂消炎针水的时候,两人就不行了,他们可弄不清楚狗腿上的静脉怎么找,还得是兽医来。
结果,到了这时候,进宝和如意就变得非常警惕了,只要兽医靠近,就呜呜凶叫,就连一旁的招财和来福,也是狂吠不已。
不得已,陈安也只能在兽医指点下进行尝试。
事实上,经常撵山的猎狗,经常发力狂奔,血脉都会比较粗大一些,甚至能明显地在腿脚毛浅的地方鼓出来。
就当学个技能一样,陈安仔细听着兽医指点,尝试将针头戳入静脉中。这要学会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自己跑了开药水就能进行处理,也挺好。
先从伤得最严重的如意开始,在针头戳进血管的时候,许是弄疼了,如意条件反射式地一下子就咬在陈安的手臂上。
这一下看似凶猛,实际却只是含着,并没有真用力气。
陈安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和脖子,如意也就渐渐松开了。
接下来事情变得顺利,陈安给两条狗都挂上针水,让它们在地上躺着,静静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他需要不断地安抚两条猎狗,保证它们不会乱动。
也趁这个机会,陈安找兽医买了些治疗猎狗外伤的药粉,留着以后备用。
好不容易挂完针水,陈安也松了口气。
恢复自由的进宝和如意纷纷爬了起来,抖动了几下身体,似乎精神了不少。接下来,陈安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条烟扔背篼里装着,又专门买了一包装自己口袋里。
到公社办公大院的时候,杜春明和韩学恒估计都下村去了,还没有回来。
倒是在公安特派员的办公室找到了孙世涛和高永胜,他给两人留了一对脚掌,一前一后各有一只。
只是拿来吃而已,倒没有那么多讲究,前掌和后掌,其实差不多,关键是要能处理好,不然真不如啃猪肘。
情义尽到,能不能弄好吃了就看他们了,反正是好东西。
接下来,陈安和宏山又沿着镇上的大路,一直往东边出了小镇,找人问了一下,这才在镇外四里的山里,找到了茶厂。
那是河沟两侧的几座矮山,山头的树木都被砍光,只留下山石处没必要处理的几棵青杠树,孤零零地站着。
其它的地方被从山头到山脚,一垄一垄地修整过,都栽上了茶树。
估摸了有两百多亩的样子。
让陈安有些欣喜的是,这些茶树,有好几个品种,其中就有他心心念念的大叶茶茶树。
看到有外人进了茶园,很快有人过来询问:“你们是干啥子的?”
陈安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那人递了一支,并擦着火柴给他点上:“我是来看看我哥的,他叫陈平,想看看他工作得咋样!”
陈安自己不抽烟,但不得不说,烟一直是很好的开路先锋,逢人先递上一支烟,话都能变得好说。
“陈平……我晓得,走走走,我领你们去找,他现在在茶园里面帮忙施肥,挺踏实的一个人。”
那人热心地领着两人顺着茶园里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