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还听到两人小声说话。
听声音是三哥和开开。
项龄冲到炕边,脱掉鞋子,咻的躲进被窝里。
外面好冷。
白春桃替她把被子整整,还把脚边的兽皮衣盖在被子上,加重力量,让她更暖和。
项龄朝白春桃看去,后者冲她一笑:“等暖了我再把兽皮衣拿掉。”
“嗯。”项龄别开目光。
身下是暖和的火炕,身上盖的是十几斤棉花厚重的被子,又加盖了一件几斤的兽皮衣,这真的很暖和。
她偏头朝其他人看过去,很好的掩盖她嘴角的扬起。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她小时候从来不缺。
缺的一直都是那人的关心和疼爱。
以前她很需要,现在她需要的不再是那个人。
但眼前这个人愿意给,她也愿意接着。
白春桃在项龄转头间,看到她微扬的嘴角,她的嘴角扬的更高。
这样,最好。
项瓷想趴着,奈何肚皮太软太薄,着实还是用背部躺着的舒服。
“千万不要是祖祖啊。”
“他可是咱们村的老寿星。”
“好像再过三年就能做九了。”
“祖祖今年八十有六了!?”
“对,老寿星呢。”
“那定是会长命百岁的。”
等待时,众人东一句西一句,以此来打发时间。
大门的声音再次打开,项瓷猛的坐直身体,朝门口喊:“三哥,开开,是你们回来了吗?”
脚步声朝房间这边走来,随后停在门口:“小七,是我。”
回话的是夜开,抢话的是项信柏:“小七,你说对了,那个开窗睡觉的就是祖祖……”
“我们过去时,祖祖身体都冻伤了,喝了甘露水,现在醒了,没事了,我们就回来了。”
项瓷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成,那就都睡吧。”
事情了了,睡觉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