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衣服不好,便没动身:“娘,二舅舅呢?外公外婆呢?”
崔氏微顿,目光从项信松身上,落在洗手的夜开和项信柏身上,轻轻的问道:“开心和小柏都回来了,那你二舅母和崔莺呢?”
他们劳师动众的出门可是为了找人,现在他们回来了,那被找的人呢。
项信松心虚的扫了眼地上,又迅速收回目光。
崔氏只是顿了顿就明白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地上被衣服包裹的尸体:“崔莺?那是崔莺吧?那你二舅母呢?”
项信松正想回答,一道人影自门外冲进来,直接朝夜开冲去:“开心,莺莺呢?”
夜开看着崔兴砖,淡定的把双手洗干净,甩了甩水珠,指向地上:“那里。”
崔兴砖朝后看了一眼,没明白的回头看向夜开:“哪里?”
夜开眸光幽冷,走到被衣服裹住的尸体旁,朝崔兴砖微点下巴:“这里。”
崔兴砖瞳孔紧缩,身形微晃。
被衣服蒙住了脸,还躺地上一动不动,任随都明白,这是一个死人。
只有死人才会布盖脸。
“她先前还好好的……”
崔兴砖不相信的上前,伸手去解包裹尸体的衣服。
他眼睛红了,手在颤抖,心中悔恨不已。
他就不该同意媳妇的话来到二姐家借宿,不来莺莺就不会对开心有想法。
没想法,就不会和开心……
开心好狠的心,坏了他女儿的名声不负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他闺女再不好,那也是他养大的闺女啊!
一粒泪水滴落在蒙着脸的衣服上,加深布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