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听到一个梁字,她心里就甜滋滋的,比这奶茶还甜,大壮无语:“恋爱的酸腐味挡都挡不住。”
蓝柚也不反驳,也不解释,和梁拓的点滴,她只怕往外多说一个字,幸福就要外溢,要变少,变淡,她只想小心收藏,妥善保管,自己在心里一遍遍感受体会,爱得太多太满,变得胆怯。
会议室里,梁沐芊一心二用,一边听着施施的报价,一边透过玻璃门往外看,茶水间远,看不真切,但见那两人交头接耳的模糊影子甚是亲密。
“我们自然妆造和特效妆造的授课价格不一样,梁小姐,你先看一下价格。”
“那是你们老板男朋友吗?”梁沐芊看着报价单,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问题。
施施轻皱了一下眉,先不说她不会随便跟客户八卦老板的私生活,就是她也确实看不懂蓝柚的感情状态。
去出差的首映礼以及回逯城的机场,她看出蓝柚和那梁老板眼神不经意的交缠,以及下飞机匆忙离开的背影,让旁人多看一眼便脸红的层度。
但是和这个大壮,又好得像是连体婴,不是爱情,胜似爱情,大概是把这个大壮当备胎?
施施在这个圈子里,算是见多识广的,只是她的雷达没有触及到大壮的性.\向,失灵了。
大壮不仅名字很man,长得高大俊朗,爱骑酷酷的摩托,身上没有一点脂粉味,不是资深同类,很难发现。
梁沐芊见她犹豫的样子,想必被自己猜对了,心里难过了一下,还以为她的小叔叔找到幸福了,她希望她的小叔叔幸福,结果找了一个女海王吗?脚踏两条船?
她把刚才偷偷拍的蓝柚和大壮低头喝奶茶的照片发给冯兆洵,问:“你确定是这个女生吗?”
冯兆洵正坐在梁拓的旁边,陪他和吴穆楠、崔力打牌,其中作陪的还有被临时拉来凑数的陈会长。
看到梁沐芊发来的蓝柚和那个小男人的照片,他手抖了一下,旁边坐着的梁拓看了他一眼,他手机来不及锁屏,照片便被梁拓看了去。
梁拓面无表情,只吩咐道:“发我。”
冯兆洵便发过去了,别说,梁沐芊拍照技术不错,把人拍得郎才女貌,年龄相当,气质干净,很是搭配。
蓝柚叫他兆兆、盼盼,他一肚子气没处发,现在她自己作死被抓了一个正着,被梁老板怎么罚,正中他下怀,求之不得。
牌桌自动洗牌的间歇,冷不丁听梁拓警告声传来:“你们少去打扰她。”
?
冯兆洵腹诽:这绿帽都扣到头上了,您不生气?
但真看不见他有任何情绪变化,散漫慵懒坐在那里,单手支在牌桌上,摸牌丢牌,默不作声,大杀四方。
冯兆洵无比佩服他的精力,昨夜港口一战,彻夜未眠,身上又受了伤,丝毫不影响他在牌桌上的厮杀。
同局三人叫苦连天,尤其陈会长:“梁老板,再这么打下去,我要倾家荡产。”
他莫名被叫来凑局,心里忐忑,他是周生堂一手把他扶上逯城商会会长的位置,本不该和梁拓多来往,如果被周生堂发现,难保怎么对付他,所以他始终无法静下心,一心二用,输得最惨。
吴穆楠附和着:“打一下午,今年一年白干,梁老板吸金能力惊人哪。”
崔力:“要么今天就到这?”
梁拓手一顿,卷起两截袖口的手腕贲发着力量,哗啦一推,前面叠放整齐的牌和筹码轰然倒塌,瞬间铺满一桌,桌上的三人都吸了口气,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他看似温和却又乖张,如鬼如魅:“几位都是梁家旧友,应当知道梁家做事风格,要么不做,做便做得彻底,打牌同个道理,没有中途而废。”
“倘若输不起,刚开始就不该入局,我说得对吗?”
话中有话,平静的语速之下掀起另外三人内心的惊涛骇浪。
当年的事,他知道多少?
知道了会怎么对付他们?
眼前的男人有着穿透人心的洞察能力,几乎让他们熬不住,想不打自招。
梁拓单手手腕支在桌上,手指捏着一只筹码币把玩,片刻咔嚓几声,筹码币在他的指间应声而碎,几人的心又抖了一下。
只听他慢悠悠说:“帮我找到那位港商沈浪,必须在秦季延和周生堂的人之前找到他。”
三人面露难色,梁拓这一句帮我,是让他们选择站队,要么站秦季延那边,要么站他这边,只有二选一。
吴穆楠装傻,明知故问:“这位港商沈浪是何方神圣?”
梁拓手中的筹码币已粉碎,从他手中飘到牌桌上,掌心一点粉末,他嫌弃地吹了吹,粉末裹着尘埃,在阳光底下飞舞。
冯兆洵这时说道:“你们知道大哥为什么引祸上身?他去世前,公司研发的最新型的T—a化学制剂,即将成功,如果成功,将会使整个行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所以才被秦季延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