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陈柚跟他在暧昧期。
发生了关系,又得不到他情感上的回应,事情变得古怪,让她彷徨。
那会,杜白绵知道这件事,就怂恿她大胆一点,看看这男人只是想玩玩,还是单纯的高冷。
陈柚懵里懵懂的,给自己打了很久的气。
于是某天下班,她拖到很晚去秦曳办公室汇报工作,一板一眼的话说完后,站在那里没走。
男人察觉到,仍旧埋头工作,只随口问一句,“还有事?”
陈柚脸涨得通红,双手攥在一起,怯生生的问,“你有没有吃晚饭啊?”
撩人的方法,她真是一个不会,偏问出最愚蠢的问题。
还没有下班,他上哪吃饭?
可就这样直白,也许打动了他,也许那天他心情好,也许只是饿了。
秦曳从桌后抬头,“没有。”
陈柚挺高兴的,站在那,却过于紧张,下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那会的心理素质很一般,再急下去,可能会哭。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见他就会这样,如果是对别的男人,她谈不上游刃有余,但还是自如的。
等了她几秒,气氛逐渐尴尬。
在陈柚想要放弃,先跑出去躲躲时,他忽然又开口。
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要不要一起。”
没想到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会给自己台阶,陈柚高兴的连连点头,像是得到意外的惊喜。
后面回忆起这件事,秦曳说:你不擅长主动你就别主动,但你该主动的时候,还是要主动。
陈柚问:什么意思啊?
他就很无奈,一副嫌弃她的表情。
但是陈柚有认真思考他的话,尝试在很多细节上改变自己。
后面他们逐渐习惯了彼此,纵使地位仍有高低,但她也敢闹闹情绪,也会撒撒娇。
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第一时间想到他。
一个人最难得的感情本来也不是爱,是信任。
就如她此刻抱着他,把最难堪的事情提到嘴边。
“那天,我在门后看你,”断断续续的,阴暗卷土重来,“他从背后摁着我。”
经过是模糊的。
她只记得自己嘴唇被捂得死死,受了刺激,眼泪便一直流,所以视野模糊。
情绪激动,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于是心跳加速,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虞力那会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如果不是冬天衣服穿的多,也许在她昏过去之前,就会有防备被瓦解的恶劣感受。
只是没想到,宁野会来。
陈柚在经受不住打击,被恐惧折磨到失去意识的那一瞬,看到宁野赶来。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没问。
只是昏昏沉沉的被他抱出来,听到宁野担忧的自言自语:要不是我找人盯了虞力,你现在会怎样?
他说:你可以相信我,找我求助,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陈柚知道可以找他,但潜意识里更愿意求助的是另一个男人,哪怕他伤害自己很多次。
但是她依旧坚定的认为,秦曳会保护她。
在一起太久了,岁月把他勾勒出想象里过分完美的形象,叫她看不清真假。
又况且,秦曳是她的老公,而宁野不是,如果找错了人,会让大家都尴尬。
“没事,乖。”在她“被侵犯”的那句话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秦曳抱着她,几乎把她勒断在自己怀里。
他明白,陈柚说的这个词,不代表生理上的事实,否则在医院里他就会知道情况。
这句话,说的是她颠簸不安的心。
被危险跟不安笼罩,还没有宁静下来,又被虞力搅扰,吓到抽搐的心。
陈柚的世界,被不安侵入。
“曳曳。”被他抱的快要窒息,却体会劫后余生的踏实感。
烟火漫天,璀璨依旧。
旁观的杜白绵看不清陈柚的表情,只是唏嘘,“和好的真快啊。”
裴浔也跟着看,“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没什么和不和好的。”
“他丢下柚子去见徐洛,来的这么不及时,还不算大事?”杜白绵气的跺脚,“臭渣男!”
“你又不懂,曳子他——”说到这里,裴浔又顿住,只是摇摇头,忽的将目光转向杜白绵,倒是难得认真,“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俩什么事都没,只要喜欢就能一直在一起。”
杜白绵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你有病吧又来表白!”
可是手刚挥出去,就被裴浔一把抓住,抓的很紧。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脸就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