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走神，毕竟赵医生才是这趟来的重点。
“嗯，视讯会时我旁听。”跟她敷衍着，手上敲击飞快。
陈柚漫无目的拨弄面条，“最好是提点意见，到时跟宁老板见面还能找点话题。”
“宁野要见我？”秦曳这才抬头。
她便顺势将宁野说的话如实转述，“这也算是尽地主之谊，你不好不去的。”
“当然要去，”秦曳扣过手机，“在等三天，跟赵医生还得碰一面。”
“你去又没用。”她嘴快，心里想的是当事人不在他都是瞎忙。
秦曳不以为意，随口道，“你陪我一起去，光我自己是很无聊。”
“我去了也没用啊。”陈柚强调。
他戳着叉子，漫不经心回答，“有用，是你说的，心理健康很重要，连杜白绵都想去的。”
陈柚吃了两口放下勺子，“随便你吧，我待会先睡一下，闹钟半夜响，你别跟我一个被窝，会吵到你。”
他“啧”了一声，没理会。
晚上陈柚自己去睡，秦曳在楼下看电影。
四下安静，音响里的声音曳被调到最低。
他低眸把玩手机，总是不经意切换到跟赵医生对话的界面。
“她情况算常见，类似案例很多，并没有太特别，但大多数人想要自救，潜意识里渴望清醒，她却不一样。”
“见不到面，是无法给出分析的，她抗拒就医，心里防备很深，不要适得其反秦先生。”
秦曳揉了揉太阳穴，切换出来，到微信朋友圈。
随便刷了几条，看到陈柚发的九宫格，很多共同好友点赞，问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也有知道情况的，诸如裴浔杜白绵等人留言，纷纷发出狗脸表情。
倒是没想到韩泽也在，好像短暂的恋情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很大方的祝福陈柚玩的开心。
秦曳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宁野的头像上，然后伸手，也点了赞。
再往下，很巧，是徐洛最新的一条。
他扫了眼，熄屏，起身上楼。
书房里用了会电脑，秦曳听到卧室闹钟响起，不过声音很弱。
等了一会，闹钟不喊了，陈柚好像没醒。
他过去看了眼，瞧她睡得很香，眸光微微波动。
抬起手，不知道是想要把门打开喊醒她，还是准备带上门，让她睡。
然陈柚忽然感觉到什么，睁开了眼睛。
她揉揉脑袋，觉得没睡好，到处发疼，“几点了？”
看了眼腕表，秦曳淡道，“本地时间凌晨三点半。”
陈柚便扎着头发起来，“到点了。”
他没拦着，“我在书房等你。”
“嗯，你先去吧，帮我调式一下。”自从不再是他下属，陈柚跟他说话已经越发大胆。
秦曳笑笑，真的去了。
过了会，陈柚从楼下端着切好的香蕉跟苹果，拌了些酸奶。
她晚餐没吃什么，白天确实甜过头，现在反而想解腻。
在电脑前登录会讯系统，调整角度后，在正式登入会议室前，陈柚非常认真的叮嘱秦曳，“千万别露面！”
他不以为意，“张总跟我太熟，知道也没什么。”
陈柚就说不行，然后在微信催促下正式登入。
画面转了一小圈，等完全链接后，她看着满屏的脑袋愣了好一会。
眼角余光偷摸摸跟秦曳示意：看吧，幸好你没来，八个人呢！
算是三方第一次视讯，倒是很配合陈柚的，包括陶乐晓那边。
正式开始之前，免不了寒暄，大家问起她的情况，陈柚便随便敷衍。
没人知道她未来的打算，只以为是寻常出差，陶乐晓倒是很羡慕，“好爽哦，好羡慕可以出差的，国外有好几个美食大主播，粉丝五百万往上的那种你知道吧？吃好大一个汉堡呢，我一直想试试。”
类似的视频陈柚看过，但是一点不馋。
她觉得很有趣，但是想到那么大一个东西塞进胃里，就觉得佩服。
“到时候我把定位发给你，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你想逛的店，如果有我可以买样品给你看看，也可以帮着尝一尝。”这是陈柚能做到的极限了。
陶乐晓自然开心，连连说好。
两人说的正开心时，陶乐晓背后忽然探出一张脸，远远的瞄着屏幕，不知道冲谁笑了下。
但是被陶乐晓发觉，于是立马警告回去。
可陈柚还是看见了，那是韩泽。
她很意外，问陶乐晓，“你跟韩泽也认识？”
“合作方啦，他是一堆官号的新媒体发言人，我们最近老碰面。”陶乐晓说着低头捣鼓手机。
很快，陈柚就收到一条微信，上面是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