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牛棚里长期都有人!否则这个点儿,谁给她记工分啊?
“这是?”喂牛的李大爷疑惑,这谁啊?整这么多猪草,将人都埋了!
“哎呀累死我了!大爷,这么多猪草,能记几分啊?我可是打了一天的。”凌萝将猪草放下,捶背捏胳膊,东西分开来算不沉,加一块,体积又大,真是……
“这规定的打猪草最高工分是五分,我看你打的这草鲜嫩,那两头老黄牛肯定爱吃!就给你算五分吧!”李大爷看了看,掂了掂,这一捆的重量超着两筐了,那一大捆青草确实鲜嫩,看凌萝也不容易,当即道!
“真的?那就多谢大爷了!这是我山上捡的,给大爷加个菜。”凌萝当即抓了一把木耳递给李大爷,她也知道,记五工分是有点面子情的。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唉!你也不容易。”李大爷说着推拒的话,手一点儿没不要的意思!
“那成!大爷,我先回去吃饭了!”凌萝拎着空筐回去,忽然想起贾芳喊自己今天到他家,吃晚饭!应该是探口风,不如先应下订亲?这江文礼假不多,结婚怎么也得明年去!凌萝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不过!登门拜访,怎样也得拿点儿像样的东西!红糖不能拿,人家上次过来拿了红糖,再回红糖,有点左手转右手的样子!
想了想,凌萝从空间商场拿出两瓶罐头,把标签撕了!然后一小袋牛肉干,再加几个山梨垫垫,满满一篮子,这些走谁家都不折面。
麦芽吃完饭回来,看见凌萝要出门,“凌萝,你回来了?怎么不去吃饭?这是去哪儿?”
“哦!大队长家婶子喊我过去吃饭,我就不吃了!”凌萝解释道!
“嗯!”麦芽点点头,没有再问,拿了一本书倚在床头看。
凌萝也就出门去了!
“呦!这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吗?干活不积极,这一天天的招猫遛狗的,真是资本家做派。”季孟看见凌萝从厨房路过,又阴阳怪气道!
凌萝本来就要走出院门了,又折身回来,找到李安的房间,“李安姐,我以后伙食分出去,以后不必做我的饭了。”说着,冲到杂物间,把标记自己名字的粮袋拎走了。
李安是老知青,算是女知青的负责人,如今自然追着凌萝问:“这是怎么了?”
当然!身后还跟了一群看热闹的。
“李安姐,我承认我之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来这儿只能干干打猪草的活计,我每天挣一两个工分,大队长还没说什么呢?有些人,非要给人扣什么地主家的大小姐的帽子,等下我见了大队长一定狠狠告那人一状!只有这吃饭的事儿,粮我一分没少的交了,什么葱姜蒜的调料费,我也不拉,至于捡柴挑水,咱不是排着的吗?捡柴轮到我,我没捡吗?凭什么受这等洋气?我又不吃她家的,喝她家的,真是够了!”凌萝说完把粮袋往自己屋一放,转身走人!
徒留季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李安见了也是道:“不是我说你,凌萝本就不好惹,偏又要当大队长的侄媳妇了,你惹她做什么?”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季孟气的快哭了,但还是当即驳了一句!
“是!是不是她不一定!但绝对不会是你,你就算脱了衣服躺在江同志面前,人家也不会看你一眼,估计转身就走!”这钱兰兰跟季孟不对付,当即刺道!
还真让她说对了,季孟如法炮制,跳入河里呼救,可是江文礼转头就走!她喊了个寂寞,还好四下无人,否则丢人可丢大发了。
季孟倒是想岔了,江文礼不是见死不救,人民的子弟兵就不允许,他是正好跟贾芳分开,见有女同志落水,自然去求助贾芳了,毕竟,自己媳妇儿还没落稳呢?在传出绯闻来,恐怕亲事告吹了都!
可没想到,拉着贾芳到那一看,季孟自己爬上岸了,气的贾芳当即要上前撕了季孟,“这小贱蹄子,就是耍手段,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分也就算了!还这么有心眼儿,这样的闺女就是倒贴也不要,她就是想嫁你,前两年她让媒人来上门给她提亲,本来想着你回来相看相看,可不知道怎滴?传来你牺牲的消息,她转头跟那个什么付知青处对象去了!这是看你活生生的回来,又觉得付知青没你条件好,这就踹了付知青,粘上你了!美的她!当全世界男人任她挑呢?礼啊!婶子可跟你说,这样的女人,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要,听了没?”
“知道了!婶,咱回去吧!”本来要去战友家聚聚的心情也没了。看来以后出村要走其他的路,最少河边不能来了!江文礼暗道!
可惜啊!季孟要是再在水里泡一会儿,就算江文礼不救她,也不会被打上心机的标签!如今江文礼有多远,躲季孟多远,她怎么会有机会?
凌萝将粮食拎进屋,麦芽抬眸看去,“这是怎么了?”
“我分出来开火。”凌萝面上还装作气呼呼的模样!
“也好!我今天见那季孟想直接从你粮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