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卫兵正要去拦,旁边格栅的卫兵也跑过来,但是有更多卫兵往屋子里去,只见屋子里已有三处起火。
这人已纵马踢倒一名卫兵、又刺倒一人,冲出大门左转向南而去。
好几个卫兵连忙追出去。
此时来不及想怎么回事,武方人在马上,就抓起一名女子,甩在阿芊身后的马背上,骑了两步又抓一女子,甩给林凤仪;
然后绕到第三名女子右后方,抓起那女子的右手臂就往自己后面甩。
林凤仪和阿芊一载到人,确定扶好以后,眼角看着武方、自己就先冲;武方也跟着冲出来。
三马六人追过一堆卫兵,继续往前,在看到刚刚首先冲出的人时,恰好通过角涌营区大门;
营区大门的卫兵看着四匹马八个人急驰,还弄不清楚发生何事。
等四马跑了一大段,安乐园的卫兵才赶到营区大门,警铃号响,让营区的警备队上马出动。
林凤仪等三人拼命策马狂奔,与前面一人的距离愈来愈近。
此时前面一人所载的女子将将要掉下来——显然是一开始就侧坐,而且没坐好;
林凤仪一边看着前方,一边想,还是武方厉害,尤其那最后一手,一下绕到女子右后方抓右手臂,女子在半空中转个身就刚好正面对着武方的背抱紧,不知道是不是有练过。
前面的骑士,已经左手向后拼命把那女子揽在马背上,好像抓着一个已经掉了一半的行李,但这样实在无法加速了,只好停下来,很快放女子下马、自己也翻身下马,手拿着剑对着急驰而到的林凤仪等三人。
这个人,大家初次见面,但已经看着他的画像看很熟了:
箭侯,禾县县令,皇侄林骚。
林凤仪正要相认,武方已经催着其他五个人下马,然后拿着马鞭用力抽了每一匹马,让它们继续向前狂奔;
并且要大家赶快往右躲进树林里。
林骚马上知道是自己人。
武方抢过林骚的剑,随手砍了一截树枝,在地上水平乱刮一通,设法消除有人下马的痕迹,然后才倒着刮着进了树林。
八个人进了树林,大约三十几公尺深,听到马蹄声,就赶快伏低不动。
阿芊载的那个还在哭,阿芊赶快呜住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接着十二个人马跑过去了。
林骚做个手势,大家继续往里面走,大概又走了一百五十公尺,觉得可以了,才停下来。
武方将剑还给林骚,对林骚拱手:“白虎御史武方,拜见箭侯。”
林骚也立刻拱手。
武方再说:“朱雀御史林凤仪。”拱手。
武方接着说:“林御史之助手吕芊。”
拱手。
这对象身份太大,武方不敢开“朱雀副史”的玩笑,而且场合也不对。
林凤仪看着四名女子,马上认到林骚带的人:“刘甜妹?”
刘甜妹点头。
林凤仪看着下一个,那人自己报:
“草民詹月妹。”
“草民李满妹。”
最后是一直哭的:“草…民…,周…韭妹。”
林凤仪睁大了眼睛看着,且不说跟画像一点也不像,而且……算了,现在不是讲人家容貌的时候,人家爸爸觉得漂亮,那就漂亮吧。
林骚问:“诸君是否尚有一人匿于车下?”
林凤仪点头,武方说:“青龙御史海涛。”
林骚点头,说:“彼于停车时,趁卫兵等人皆在车右,自左方溜出,潜入屋中。下官闯出时,彼亦发现,立即放火引人过去。”
林骚讲到一半时,武方赶紧侧身,微微弯腰。
林骚自称下官,实在太客气。
他有两个身份,一个很高,一个很低,他拿低的来跟御史对话。
林凤仪说:“所以他现在还在里面?”
林骚点头,说:“是。然彼看来身形迅捷,恐上天下地,雍军无所查。下官亦藏匿两日,实在别无他法,先救一人再说,本想追上彼绑架之车予以劫持,随手抓了刘姑娘。姑娘受伤否?”
刘甜妹低头动一动肩,说:“回大人,尚可。”
此时隐约可听到,那十二个人马往回走了,但只是信步而行,可能还边走边搜索。
众人屏气,没听到他们下马,马蹄声一直往北而去,才松了一口气。
林骚说:“那日下官查得道院之事,情急之下,趁黑潜入车底;迄今无法救人,亦无法回国。诸御史系因下官失踪而来?”
林凤仪和武方点头。
林骚说:“当夜下官在角涌矿区外,遥遥望见大门即先溜下车。自区外密林观察两日,并曾潜入区内探访。区内约有矿工三百名,其中禾县被掳县民二十二名,有三人已重残,不含已知有两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