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这次是真的回程了,林凤仪说:
“阿芊,你好厉害,帮了很大的忙,而且很重要。”
阿芊脸红了,低头笑说:“能帮御史小姐的忙,阿芊也高兴。”
回到县衙时,扬风和海涛已经回来了;
林凤仪把笔记交给他们整理,自己先和阿芊去换药。
换好了进到会议室,武方还没回来。
扬风还在整理,海涛说:
“禾东赌场无相关情报,然而有两件事值得注意。其一,有一赌徒名唤刺鱼,平日于市街等人使唤,打零工赚点小钱,有余钱则赌,每三、四日总会去一次;然已月余未出现。”
林凤仪说:“我这边也有一个没有报案的,十几天没出现,市街卖豆腐,叫魏弘。其二呢?”
海涛说:“此赌场为风吹雪所扶。”
扬风抬头看了两人一下,觉得叹气或发表感想也没用,低头继续整理。
林凤仪说:“假如风吹雪和失踪案有关,则同时表示他们可能已掌握我们的行动。”
连在低头看笔记的扬风都点头。
之前林凤仪已经跟他们说过,林凤仪出发往渤县时风吹雪就知道了。这时武方才回来。
林凤仪说:“简单说两个结论,一,有两案没报案,但怀疑也是失踪;二,风吹雪在这里。”
海涛叹了一口气说:“唉,何处无风?”
武方说:“今日往西往北,皆无所获。”
林凤仪问:“不是说再查个一里,你怎么这么晚?”
武方说:“既然以清香豆腐店为最后出现之点,在下留于现场,藏于密林之中,探视有无可疑。”
海涛问:“有可疑否?”
武方说:“有矣。两女子驾车来,离去而匆匆复返。”
林凤仪和阿芊大笑。
林凤仪简单说了阿芊想到刘甜妹在阿弘处买不到豆腐、可能会去别的豆腐店;以及魏弘与该『三佳』的连系。
三个男人对阿芊投以钦佩的眼神。
林凤仪拉过阿芊环抱着她的腰,微微施力,阿芊就跌坐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扶着林凤仪的肩。
扬风说:“好矣,暂先到此。”
然后抬头看看大家,确定大家都洗了耳朵,开始说:“今日共查八案。八案之亲友无可见之关联。唯一关联者,梅震三堂叔之结拜为范行堂兄表姨丈之酒友,周荣姑丈之姐夫其表弟系刘甜妹叔父之亲家公侄子连襟。”
坦白说,没有人听懂了。
扬风继续:“八人之家庭中,地主三人,佃农二人,地主仆役一人,城中木匠一人,商家一人。”
林凤仪说:“那就是什么都有了,没有关联性。但扬风跟我从城内开始,地主比例高些是正常。”
扬风说:“八人之中常出入之场所,市集六次,禾花楼三次,田石茶庄三次,濮记茶行两次,禾风赌场三次,大昭寺三次,娘娘庙三次,女娲庙两次,禾风道院两次。”
林凤仪叹了一口气说:“这种查法,在大城市有意义,小县城无意义;因为地方太小,不论什么地方都会重复很多次,没有意义。”
大家听懂了,但是其实没有听懂,他们不能想象,林凤仪所谓的大城市是上百万、甚至千万人的大城市。
林凤仪补充说:“我还有一案不在那八案中,市集、大昭寺和禾风道院可各加一次。”
扬风修改了他的统计,然后说:“目前所知最后为人所见之地点,清香豆腐店两次,田石茶庄两次,瓮县一次,市街一次,家中一次,田中一次。”
武方说:“若加上林县令,则清香三次矣。”
林凤仪说:“若再加上市街卖豆腐之魏弘,则清香四次矣。”
扬风说:“若再加禾风道院,则『三佳』五次矣。”
海涛也想说点什么,想不出,只好说:“若再加凤姐阿芊,六次七次矣。”
大家都笑,稍微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
武方说:“林县令称欲至冯大夫处,或许非真欲至杏春堂,而系指三佳。在下待至天黑之后,清香于凤姐车走后,即无人出入;在下趁夜上山初探,似有一两处有烛光,亦有三、四人走动,唯不知是值夜或住寺同修。回春堂唯一出入者,冯大夫次子返家,及有一家属急扣门、半刻钟后冯大夫出诊。入夜,街上偶有车经过,几无行人骑马。”
海涛说:“以人数与面积而言,最多可能性在禾风道院,回春堂次之。”
林凤仪说:“刘甜妹的最后现身地点为清香豆腐店,那还有一人呢?那禾风道院是怎么回事?”
扬风说:“地主詹家次子詹月妹,赴豆腐店买豆腐,未返家;詹家与豆腐店熟,采月结,故彭老板记得,因当日恰结清前月之账。”
林凤仪点头说:“原来老板说之前有人问过,是指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