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很气,只差两公分就可以达阵了,却功败垂成。
王爷又气又羞,堂堂大有王朝佾亲王,被小女子逼着做如此不堪之事,又被看见,偏偏心里又有麻麻的愉悦感。
王爷整张脸像煮熟的虾子,为了遮掩心虚,咳了两下;
这一咳反而呛到,就真的止不住又咳了十几下。林凤仪趁机俯身拍拍王爷的背,王爷以手势要她住手。
“咳!咳!白虎御史何事?”
“王府尹淳差人来唤,称与朱雀御史命案有关。”来者全身白衫,但也因为是白的,袖口衣领等处污渍非常明显。
“对了,王爷,是我要尹淳叫他来的,”林凤仪赶紧解释:“刚刚来不及告诉你,有陶瓷场的线索,扬风说武方应该找得到地方。”
还没有从刚刚两人亲昵场景所造成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武方,听到有人像蛮子一样没大没小地说话,整个脑袋挤满了问号,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王爷。王爷强自镇定地介绍:
“咳!这是御史令拣选的新任朱雀御史。”
白衣人听了,转身向林凤仪拱手道:“武功抗强虏,文德怀四方,在下白虎御史武方。幸会!”
林凤仪也有样学样,心里偷偷庆幸自己早把出场句进行了改善工程:“百包豆干鸡要抢,千里阵云凤来仪,在下朱雀御史林凤仪,请多指教。”
大概这两句太高明了吧?
林凤仪偷偷观察王爷和武方的反应,他俩人的嘴巴已经张大到快衔不住口水了。
过了五秒,武方才说:
“新裁别致!”
“我也这么觉得。”林凤仪很高兴找到知音,并拿出另一块布料:“这似乎是陶瓷场用的黏土,你能不能找到用这种黏土的工厂。我想,杀凤舞的凶手应该到过那里,或者就住在附近。”
“东郊有三间,唯附近商户工匠人等杂多,如何辨别何人是凶手?”
“他非常高,”林凤仪又走回刚刚的柱子,再比了一次“照”和“绮”:“我看过他的身影,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爷想要赶快摆脱林凤仪以及刚刚尴尬的阴影,就赶快做结论:“今日调查,朱雀玄武两御史两度遭袭,务需谨慎。现已夜半,等天明再进行。两位可先退。”
武方离开王府了。
林凤仪说想看月亮思故乡,站在中庭左顾右盼,其实是看房舍思情郎,看到王爷离开书房去就寝,确定是哪一间了才回自己房间:“可恶!给我排的房间隔这么远!”
林凤仪在床上,想到KTV的追逐,被电击的穿越,凤舞的死状以及凤凰苑里外的袭击,脑袋像黑胶唱片一样转呀转,停不下来。
“这个时候,就要有激烈的运动,让自己累到身体和脑子都不能动,或是要有亢奋的事情,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林凤仪想着:“只有一件事,可以同时达到这两个目标。”
林凤仪一骨碌地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向王爷的房间潜进。
林凤仪想着上次和阿飞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隔了太久。
终于到了王爷的房门口,睡着时特有的沉重呼吸声隐隐从里面传出来。
此刻黑夜中,微风花香太熏人,云伴月色太温柔,林凤仪轻轻地推开房门,突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比夜更黑的黑影袭来,一下把林凤仪撞在门上、破门倒在地上。
林凤仪今天第二次被黑影死死地压着不能动,脖子边觉得冰凉,大概是有刀剑抵着。
“来者何人?”立刻惊醒的王爷一边点燃了蜡烛一边问,“怎又是汝!?”
这是林凤仪今天第三次被王爷问来者何人。
先撞到门的鼻梁、手肘和先撞到地的下巴、胸口与膝盖痛得林凤仪想叫都叫不出来,也答不出话。
王爷叹了一口气:“唉,朱明,可放矣!此系新上任之朱雀御史,言行乖张,汝日后自会习惯。”
朱明从林凤仪身上起身退开。
林凤仪痛得起不来,只勉强翻个身仰头看着朱明。
朱明真的有那么高,从地面往上看去更形高大。
过了几秒,林凤仪终于可以叫出声:
“唉哟!”
“朱明,扶朱雀御史起身就座。”王爷看不是办法,只好出个声音:“这是本王夜卫朱明。日寐夜兴,负责本王寝室之安全。”
“原来是轮夜班的保安警卫,失敬失敬。”林凤仪一边上下摸着自己疼的地方,一边看着这一位今天已经两次听到大名的朱明。
朱明全身黑衣,看起来比夜还黑,偏偏要叫“明”。
林凤仪看着,觉得很别扭,又不知这别扭的感觉从何而来。
“汝不困?又有何事?”
王爷的口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加上高大的黑影朱明在旁边,林凤仪千娇百媚也不是,打情骂俏也不是,撒娇耍赖也不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