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波又起。
阎埠贵、阎大妈身后的一个站着的抱着两个孩子的儿媳妇,个子很矮的长得很黑的乡下土姑娘,他何雨柱记得,是阎解东的老婆庞杜鹃,此时此刻,突然间也朝着阎埠贵、阎大妈气愤道:
“你们就写欠条吧!两千块钱巨款债务!欠吧!欠吧!”
“你们不知道自己那两个儿子图的是啥?他们都穷到发疯了!”
“这日子本就过得艰难,我要跟阎解东离婚!我过不下去了!房子是住你们几十年老屋的小隔间,吃的是你们老两口抠门小气抠剩下的!他还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下乡回来这么久了工作都没一个,你们全家都靠你们老两口的养老金啊!除了阎解成、阎解放外的十二个儿子啊,全都靠养老金和你们之前积蓄!”
“再见,不!再也不见!我带着七个孩子回乡下去!家家户户搞三产都比你们这坐吃山空等死还死要面子的穷光蛋家庭强一百倍!”
整个围观人群,都瞧见,这乡下的老土姑娘,竟然此时此刻头也不回地,真的抱着孩子往前院儿方向去了。
阎大妈只剩下垂头耷脸,却还在嘴上喃喃:“你不会算笔账吗儿媳妇?独自一个人带大七个孩子的话,你得吃多大亏啊?”然而庞杜鹃头也不回,依旧往前走。
阎埠贵也在念叨着:“解东媳妇儿啊,你可别后悔啊,咱可是城里户口,哪怕这几年受点委屈,将来孩子们可都是城市户口呢。”
庞杜鹃:“城你妈个鬼!都整天黄窝窝头了,差点儿没黑窝窝呢,继续跟你们,饿死的命!”
这时,何雨柱却瞧见,中院儿大门口位置,手里拎着面包车车钥匙的孟艳红,刚巧带着自己的三个女儿孟娟花、孟珍花、孟桂花回来,正跟庞杜鹃擦肩而过。
庞杜鹃却是突然间更气愤了一样,指着孟艳红等母女四个身上的穿金戴银,朝着阎埠贵、阎大妈冷笑着骂出声:
“同一个院儿里,人家傍个大款,五六万块天价巨款的面包车都开上了,人家自己一个女人现在是古董行老板呢,每天赚多少你们自己算过吗?你们呢?还整天拿着破算盘算啊算!对!你们老两口是老了,你们那一堆儿子们呢?有手有脚的,找出路不行吗?你既然是老师,帮人教学生不能赚点钱吗?难怪十几个儿子都各个打光棍,穷死你一家子也活该!”
“摊上你们这样的坐吃等死穷家庭,我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这时候。
何雨柱都骤然间看到,人堆里的马艳霞,原本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有跟他暗中通信,她也在阎家日子过得天天糟心,再也不想凑合了。
此刻,马艳霞也深深地看他一眼后,更是也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腾腾腾地朝前院儿与中院儿的这门口台阶处一站,与庞杜鹃也不过两米远的位置,也鄙夷不屑地冷笑着盯向阎埠贵、阎大妈两人,赞同道:
“对!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也要跟阎解放离婚!谁特么的愿意跟一个整天坐吃等死,每月混那几十块钱工资还沾沾自喜的穷男人过下去啊。阎大算子你们老两口继续捧着你们的小算盘过日子去吧!我还就不信了,离了婚我一个人带孩子们我过不下去!”
阎大妈已经急了眼了,怒道:“你可是十四个孩子呢,十四个女娃儿!你一个女人带,不怕饿死你们?!”
马艳霞冷笑道:“那又如何?我自己凭借着我长得好看,我也傍大款去!总比你们整天算计着要卖我闺女去换亲,去给人家当童养媳要强一千一万倍。”
刘大妈马西芳都笑得猖獗肆意,对着阎大妈冷嘲出声了:
“哈哈哈,瞧见了没?你们老阎家算计啊算计啊!生那么多儿子,终于彻底算计到头了吧!一个个全都打光棍的命!”
贾张氏都在嘲笑道:“还是不养那么多孩子好,瞧见没!我就只养一个儿子,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早料到你们阎家会被儿子们吃死!”
阎埠贵气得吹鼻子瞪眼,颤抖的手指向庞杜鹃、马艳霞两个,怒极反笑道:“你们离!离!但我告诉你们,孩子们必须通通都留下,一个都甭想带走!”
庞杜鹃冷笑着撇撇嘴,道:“我七个儿子,你胆敢留一个的话,我们庞家村生产大队七个小生产队呢,踏不平你这小屋子!”
马艳霞也冷笑道:“我尽快找个大款男人去,还就不信了,你胆敢留一个我的闺女!整天小算盘打得咣咣响,你阎老西算个屁啊,一个穷酸老秀才罢了,问你一句,你敢吗?”
阎大妈忽然间就放声大哭起来了,捶胸顿足地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更是推搡着阎埠贵,懊悔不已地出声:
“让你整天钻这院子里养花种草,让你整天不出去挣个仨芝麻俩枣!前些天傻柱不是都给你建议了吗?弄点书册子去卖,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啊!”
何雨柱都冷笑起来了,哼,阎埠贵啊阎埠贵,阎大妈啊阎大妈,算计了大半辈子了,算计来算计去,总算知道整天只打小算盘,到头来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