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拍拍手,随后大喝一声。
“来人,把本王走进院子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以及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送去巡城御史司所存档。”
“免得,我这牙尖嘴利,最擅长颠倒是非黑白的皇妹,嘴巴一张一合,本王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贼子。”
令宜公主气急。
真是百事不顺。
今日怎么就这么点背!
她深吸几口气,对刘尧怒目而视:“刘尧,你欺人太甚!”
刘尧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掏了掏耳朵:“瞧你,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公主的礼仪修养都没有。”
“罢了罢了,念在你是我皇妹的份上,今日我就原谅你的不敬之过。我要办案,你先出去,别妨碍公事。”
令宜公主咬牙看向他:“别拿公事当作幌子,你不过就是想来亲近白明微,所以才会来她的居所。”
刘尧露出讶异的神色:“你知道这是镇北大将军的居所呀?我还以为你走错了。”
“你这也不像来和镇北大将军做朋友的样子,怎么?镇北大将军哪里惹你了,竟让你上人家的屋里来对人家的丫鬟下死手。”
令宜公主正要反唇相讥,但最后忍住了。
很显然,她知道再吵下去,也是浪费口舌。
于是,她正准备甩袖离去。
刘尧却叫住了她:“令宜!话还没说清楚,你不许走!”
令宜公主恼怒更盛:“我和九皇兄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她快步往外走。
刘尧追上去:“你不解释你为什么要对镇北大将军的丫鬟下手,你让九哥怎么向皇祖母和父皇交代?”
“到时候他们要是问起九哥为什么要处置你宫中的人,不是不好说清楚么?”
“哎,你别走,你不能拒不作答,这是很有问题的!你是不是故意想让九哥在皇祖母和父皇面前有口难言啊。”
“令宜,令宜……”刘尧做出“留步”的姿势,脚却站在白明微院子的门口没有动弹。
见令宜被他气走,他耸耸肩,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时,俞剑凌不知从哪里出现。
见到刘尧,他嬉皮笑脸地搭住刘尧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表侄子,干得好!”
刘尧把俞剑凌的手从肩上拍下去,随后指着跪在一旁默然不语的成碧,问他:“这是咋回事?令宜对这小丫头下死作甚?”
俞剑凌小声解释:“在萧重渊和元询那里碰了壁,把过错怪在大将军头上,动不了大将军,自然想要打狗给主人看。”
刘尧禁不住摇头,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任性。”
俞剑凌小声劝道:“你得小心点,得罪她没好果子吃,你还不知道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进退有度、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我们以前因为她挨的罚还少么?到时候要是她再去陛下那抹鼻子,甭管真相是什么,错都在我们。”
刘尧一脸无所谓:“她要真有那个脸去哭,这顿罚挨了也就挨了。”
俞剑凌再度竖起大拇指:“我表侄子就是有气魄!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刘尧白了他一眼:“少给本王来这套,你什么样的人,本王难道不知道?”
俞剑凌笑嘻嘻地开口:“殿下当然知道,我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刘尧不再理会他。
却又被他拉住:“殿下,最近不见你来消遣,真如坊间传闻那般,受了情伤?”
刘尧没好气地说:“屁的情伤,本王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哪有空去消遣?”
俞剑凌意味深长地道:“噢,原来如此,怪不得最近父亲他们都在说,九殿下上进了呢!”
刘尧听完,有一瞬间的沉默。
此话虽是玩笑,但透露出很多信息。
朝臣觉得他上进了,意味着朝臣可能以为他有夺嫡的心。
朝臣这么以为,那么他就很容易成为众兄弟,以及兄弟背后那些势力的众矢之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思及此处,刘尧拍拍俞剑凌的肩膀:“什么上进不上进的,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
“蒙父皇信任,把巡城御史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本王,要是本王不好好表现,可不就是让父皇失望了么?”
说完,他走向成碧:“你起来吧,以后遇到令宜这个人,躲远一点,本王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成碧行礼谢恩:“多谢九殿下。”
刘尧对成碧自是十分熟悉。
当时在北疆,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便是这照顾传义的小丫头,顺道照顾他,才不至于让他那段时间那么难熬。
他犯不着记一个丫鬟的情,但是刚才,他的确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