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显脆弱,所幸第九五六团官兵深谙质量不行数量来补的道理,部署了极多的各种障碍物,因此饶是日军以火炮直瞄射击,也只能炸开几个口子而无法全部摧毁。
各个联队炮中队的四一式山炮开始猛打狂射实行破坏射击,七十五毫米的山炮弹接二连三的落在中国军队阵地下方的鹿砦,铁丝网,高低绊网工事中,野炮兵联队几十门野战炮和榴弹炮轰击高地棱线上主阵地的炮烟还没有散尽,七五山炮的炮弹就接踵而至以近乎于直瞄射击的方式开始在中国军队的障碍物区域中肆虐。
“各炮立刻进入射击阵地!快点,快点啦!”
整整十二个步兵中队将近两千人从出发阵地附近的攻击发起线跃出,喊杀着,鬼叫着发起了冲锋,仅就这第一次冲锋,这两个步兵联队就投入了其建制内的绝大部分步兵,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一场残酷的火力战即将围绕着这处高地展开。
十二个步兵中队一一邻接后以三行三进的战斗队形展开,形成了正面和纵深各二百米的低姿攻击战斗队形,而十二个步兵中队一齐冲击,恰好构成了两公里的冲击正面。
“板载,杀啊。”
日军野炮兵联队战斗射击模式的转换过后,铺天盖地,连绵不绝的炮声也就此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闷闷爆声。
与步兵第九联队相比,大野宣明大佐的步兵第二十联队可以说是兵强马壮,联队内的各个单位建制完整,编制齐全,其所属的三个步兵大队分别投入了两个步兵中队,合计六个步兵中队与第九联队的六个步兵中队一并协同。
轰-咣咣
此起彼伏的战斗射击口令在冲击日军步兵后方的联队炮中队射击阵地中响起,步兵第二十联队联队炮中队的炮手们拉动拉火绳,四一式山炮的炮口冒出一团炮弹,四颗七十五毫米山炮弹应声而出,落在高地下方的障碍区域中。
四门士乃德山炮自不必说,全部由第六十六军山炮连的官兵们使用操作,而两门日式战利品山炮则由特务营炮兵连临时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使用。
“冲啊。”
“快点,快点。”
一声声广东口音的命令声音此起彼伏,在重型机关枪工事内,第九五六团的重机枪兵们挪开堵在射击口前的沙袋和遮蔽物,将法国造哈奇开斯重机枪抬上射击臂座,又将一排排七点九二毫米的保弹板插入重机枪进弹口。
第九五六团的少校团附接通了通往炮兵观测所的电话,何炜接过送话器,电话里随即响起了炮兵群指挥官陈信生的声音:“营长,日本人的步兵完全是以宽大的正面攻击,正面过宽,兵力不算密集,但是兵力很多,我手里就六门山炮,数量太少,迫击炮的射程不够,战车防御炮打步兵的效率太低,我连上的两个迫击炮排用不上,这么少的火炮对日军的步兵实行拦阻射击肯定是挡不住他们的。”
为了避免日军的反炮兵作战,炮兵阵地设置在了高地背侧的反斜面底部,因此有着相当角度的倾斜,将炮兵阵地设置在此不仅能够为射击阵地提供较为安全的射击环境,同时还带来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火炮射程的增加。
虽然一次性投入了十二个步兵中队,但日军并非是采取密集的散兵线冲锋,而是忠实的贯彻了散兵群战斗队形。
负责阵地指挥的广东炮兵上尉突然在隐蔽部中暴起,吐掉烟屁股,用一口广东口音大声招呼着炮兵出击,隐蔽部里面的特务营炮兵连官兵与粤军第六十六军山炮连的官兵一起喊着号子,推着山炮,扛着弹药冲出了隐蔽部。
有的配合联队炮以直接瞄准射击的方式使用榴弹向障碍区域射击,有的将火炮的俯仰调整到了最大,向山体棱线上开火,这些向山体棱线上射击的日军九二步兵炮使用的全都是内置有大量预制钢珠破片的榴霰弹,指挥射击的日军军官想要用横飞的密集钢珠榴霰弹杀伤棱线阵地内的中国官兵,算盘打的很好,可是却几乎没有任何成效。
高地顶端隆隆的落弹不断,黄尘滚滚,不时有延伸射击的日军七五野炮弹从高地顶部掠过,带来了一阵阵的弹风,二百多名炮兵喊着号子将四门法式士乃德七十五毫米山炮和两门日本造四一式山炮连推带拉的往高地反斜面底部的炮兵阵地上部署。
其攻击锋锐也颇具气势,战斗纪律也很顽强,日军发起冲击的开阔地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湖沼和小水洼子,那些以低姿单手持枪冲锋的日军步兵为了不挤压到其他中队,其他大队之间的战斗境地划分线而造成混乱,一旦碰到湖沼和水洼子,全都选择了无视直接跳进去继续直线发起冲击。
“把炮拉上去,前面拉,后面推。”
“是。”
高地上的第九五六团指挥所内,蔡如柏用望远镜看着逐渐逼近的日军队形,对何炜说道:“日本人也真舍得在咱们身上下本钱,淞沪打的那么惨,我都没见过日本人一次性投入这么多的兵力。”
冲击的日军步兵鬼哭狼嚎的狂奔突击,一颗颗七十五毫米山炮弹带着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