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的南京保卫战中,十二月十二日晚,和部队跑散的叶肇与其部下黄植南冲过岔路口后,即遥望山地摸索前进。
等到天亮了,这二位便四处找老百姓的便装,准备往淞沪跑。
但人生地不熟,两人在山地潜伏了一天,饿得饥肠辘辘,迫而冒险下山觅食,到了一个不知地名的地方,忽然枪声大作,两人躲进了一个堡垒。到了黄昏,一片沉寂,叶肇和黄植南知敌已远去,即离堡垒循小路踉跄而行。
是夜,这二人又为着觅食进入一个不大的村庄,摸索了几个房子,阒然无人,最后碰到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老婆婆,也没有得到任何可充饥的东西。
待叶黄两人正懊丧间,忽然枪声大作,日军蜂拥入村,他们便爬入禾草堆中的床底躲避。
等到
于是,叶肇的部下黄植南先挑,勉强走了六七里路,佯装脚痛走不动,被日本兵踢了几脚,他就索性装死,而一个日军上等兵的行李则落到堂堂国军军长叶肇肩上。
叶肇生平未尝挑担之苦,忽然压上几十斤的东西,艰难的走了一段路之后实在扛不住,确实难以走动,日本兵看他胡子长年岁大不能胜任苦力之责,以为叶肇是个年老体衰者,只好另找壮者代替,他才得以解脱。
堂堂国军的中将军长,就这样给日本人当了好长时间的挑夫,当然,也得亏是他运气好,对于抓来的中国苦力,日军向来是在其失去了利用价值后立刻杀死,叶肇倒是碰上了个相对有那么一点人味的日本兵,没给他杀了,侥幸得活。
吸取这次教训之后,叶肇采取远离交通要道躲过风头再作打算的办法,在京沪公路的一个小村镇躲了几天,等摸清了敌情,才一路跑到了淞沪,最后两人坐船跑回了广东。
何炜此时看着叶肇的眼神很是特别,毕竟给日本人当挑夫苦力的军长,他叶肇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叶肇倒是没有摆什么军长架子,反倒是先于何炜开了口。
“你就系那个抢了萝卜头战车的何炜,何连长?”
“是,长官好。”
何炜连忙敬礼回复。
叶肇点了点头,立刻招呼人拿来椅子,伸出手示意何炜坐下。
“快请坐,快请坐,郭处长,快让人烧水泡茶,把我带的好茶拿出来。”
叶肇十分热情的招待着何炜,拉着何炜的手臂,亲自接过了勤务兵递来的行军椅给何炜摆上,又有勤务兵奉上了滚热的浓茶,何炜虽不通茶道,可看那茶汤的颜色和扑鼻而来的香气便知绝不是等闲茶叶。
而叶肇那热络的态度之中明显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这倒是把何炜给弄懵了,他知道自己因为在山西的战功已然天下闻名,叶肇也的确认出了自己,可态度何至于此?
他毕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少校,论军衔,叶肇可是中将,远高于自己,论年纪,叶肇比何炜大了二十多岁,他为何要用这种谦卑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长官,您太客气了,我不过只是立了些许战功,可不敢让您这么对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联络友军,我带着我的城防特务营就驻扎在汤山炮兵学校,离贵部不远,等日本人打过来,我们可是要并肩作战的。”
何炜说道。
叶肇听出了何炜话中的隐含意思,即道:“你毕竟是抗战英雄,自当人人尊敬,不过,不过我这里面也真的是有不少难处啊。”
看到叶肇面露愁色,何炜即开口问道:“长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何营长,我们是广东部队,现在刚从淞沪血战下来,就又被丢到了南京,现在南京的部队几乎全都是你们中央军,这派系之分,明枪暗箭,我们不容易啊,千里迢迢的从广东开到淞沪作战,现在又开到南京,更要命的是,我们形单影只,就怕有人背后对我们这帮广东子弟下黑刀子啊。”
说话的却不是叶肇,而是
其中曾经拨发给何炜新兵的徐源泉
要知道,广东此前可是长期和蒋记中央做对,现如今又处在首都,乃是果府中央统治的核心地带,广东军官有此种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炜觉得这些广东军官心中担心的是部队被中央军缴械或者吃掉,或者以其他形式给分化瓦解,其实,这想法实在是多余,固然将地方部队吃掉,中央化是国府的一贯政策,但现在大敌当前,日本人很快就要打过来,中央的高官再脑残也不可能临阵干出这种事情。
所以他们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不过在原本的历史上,六十六军这支广东部队在两年后的确是被取消了番号,可那却怪不得别人,实在是他们六十六军自己的锅。
历史上的桂南会战中,坐在何炜身边的六十六军军长叶肇因骄傲自得,在桂南会战中行动迟缓,贻误战机,被日军攻陷宾阳,抄了昆仑关守军后路,战后六十六军受到撤编的处分。
不过中央的处置倒也没做绝,虽然取消了
至于叶肇本人,则被羁押解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