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饶雪婳躺在地上,额头因为痛渗出冷汗,她一只手里还捏着银针,“我就不信这么疼,你还能跟容雪培养感情。”
以前行军打仗,为了打起精神,她不是没有利用过银针刺穴,却从未这么疼过。
果然,这具身体太弱了。
深呼吸一口,她颤抖地抬起银针,正要再刺向自己,就被一只手抓住手腕,“侧妃!”
“玄苍?”
“何苦伤害自己?”玄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嘴唇因为疼痛而泛着惨白之色。
“放手!”
玄苍没动。
她冷眼盯着他:“你以什么立场阻止我?轩辕珩曾向你下令阻止我吗?”
“殿下命属下保护您。”
“呵!”
她指间银针灵活转了个方向,然后朝他刺去。
玄苍没动,银针刺进他体内一寸,饶雪婳表情微变,急忙抽出银针,神情复杂看着他:“为何不躲?”
“侧妃若想杀属下,属下认命领死。”
“这也是他的命令?”
苍玄低头,半张脸隐在黑夜中,“是。”
“骗人!”
她起身,踉跄扶着桌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他怎么可能如此在意我?滚出去!”
玄苍起身,离开房间。
屋外某房顶。
轩辕珩一脸阴沉地看着这场闹剧,拳头攥得发白。
陈鹤浑身一抖:“雪侧妃这也太狠了,竟然伤害自己,让殿下疼!亏您还担心她出意外了,这么着急来救她。”
他抿唇不语。
“不过玄苍怎么回事?您明明让他在这里保护监视侧妃,他这……”
轩辕珩冷冷地开口:“青鸾什么时候到?”
“明日。”
“青鸾到了,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玄苍,玄苍若有背叛之心,立刻回报。”
“是。”
他抬起手,手腕处的紫色小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诡异。
陈鹤看着那朵花,“主子,已经派人去南疆寻求解蛊之法了,不过这蛊毒怎么会这么诡异?侧妃爱您,她疼您就疼,您受伤却不会影响她,也太不公平了。我看您索性——”
“闭嘴!”
陈鹤立刻噤声。
“回去!”
“是。”
……
清晨。
饶雪婳蔫蔫地起床。
昨夜,她扎了自己大半夜,对方应该没什么心情跟容雪培养感情了吧。
和十年前的自己抢男人,这世间恐怕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刚走出门,红玉就跑了进来,“小姐,表舅爷来了。”
“谁?”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表舅爷带着一家人来拜年了。”
饶雪婳揉揉眉心,她记得原身的资料上写过,饶东的大舅子,叫顾康文,当年因为一些事和饶家闹僵,老死不相往来,至少有三十年了,今年怎么会来拜年?
等她换好衣服,来到前院,就听见争吵声。
“这是定西将军府,姓饶!你一个上门女婿,我爹要祭拜我姑姑,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
这话说得很好!
饶雪婳暗暗叫好。
等她走近了,就见顾家来了至少三十个人,李建章这边虽然有管家,莲心,但光看气势,李建章已经输了。
“雪婳?”
一个妇人看到她,欣喜地上前,就要拉她的手,却被金秋拦住:“放肆!侧妃面前,不得无礼!”
众人看过来。
顾康文胡子花白,拄着拐杖,“还不快跟东宫侧妃行礼。”
三十多号人齐齐跪下。
“草民参见侧妃。”
她上前扶住顾康文,“舅爷爷,您快起来。”
又看向众人,“各位表亲都起来吧,平常走动较少,还请见谅,雪婳一时间还认不出叔伯兄弟。”
众人起来。
顾康文:“雪婳,我想祭拜一下我姐姐,也就是你奶奶,你带我们去吧。”
“好啊。”
她刚一转身,就被李建章拦住:“表舅,您看您这一大家子不远千里来到建邺城,路上一定累坏了,我这就安排客房,先给你们接风洗尘,如今这样风尘仆仆,对先人也是不敬。”
“也罢,就照你安排的吧。”
顾康文的长子顾宏文看向饶雪婳,“雪婳,你弟弟呢?我这表侄子应有八岁了吧?”
“表舅,雪鹰在淮竹阁作晨课。”
“来人带我去看看,雪鹰可是定西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我得看看外人把他照顾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