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大哥还在等我去工地帮忙搬砖。”
见宋婉婉让他带两人上山,正打算去工地的李岳有些为难。
“今日你就别去了,带她们上山去转转,她们认识路了,以后便可以自己去。”
宋婉婉笑道。
“行,”李岳去到工地跟周三郎打了招呼,便带着母女俩去了后山。
“呜嗷---呜嗷---”
宋婉婉刚目送几人离开,就听到脚下有声音,她低头一看,只见小灰灰跑到她身边,正在扯她的裤脚。
嘴里发出“呜嗷,呜嗷----"的声音。
“小灰灰,你倒是会见缝插针,这是想我了吗?”
昨天回来得晚,今日一大早又出去,现在才得空坐下来,小灰灰就跑来了。
她抱起小灰灰,轻轻摸了摸它乌黑发亮的脑袋。
小灰灰其实已经不小了,比刚来的时候长大了一大截。不过比成年的狼还是小了一圈。
“呜嗷---”
小灰灰低声回应了一声,乖巧地躺在她怀里,任凭她抚摸。
她抱着小灰灰回到房间,从商城兑换了些狗粮放在地上让它吃,它兴奋地吃了几口,又跑到宋婉婉身边看着她叫两声,再回去吃几口。
宋婉婉看着它不停地来回蹦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又从商城取了一点灵泉水,放在手心,让它舔喝。
“呜嗷---”小灰灰喝了灵泉水,似乎一下子精神了百倍,叫得格外欢悦。
“宋大夫在家吗?”
听到外面有人喊她。
宋婉婉抱着小灰灰来到堂屋,门外进来一个妇人,宋婉婉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觉得见过。
“呜嗷---呜嗷---”小灰灰看到陌生人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吓得那妇人连连后退:
“宋大夫,我是罗玉珍,你不记得我了?你这小狗叫起来怪吓人的,咦,这怎么看着不像小狗?”
宋婉婉想起来,原来她是赵彪的老婆罗玉珍,上次得肺痨的那个妇人,她忙拍了拍小灰灰的脑袋:
“安静些,她不是坏人,那些喜欢穿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才是坏人。”
小灰灰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立即停止了嘶吼。
不知为何听她说一身黑衣,罗玉珍无端地想起来,赵彪受伤那天也是一身黑衣......
“你找我是来付诊金的吗,我记得你上次的诊金和医药费还没给。”
想起赵彪的所作所为,宋婉婉语气中不自觉地就对罗玉珍多了几分不客气。
人家说爱屋及乌,她这是恨屋及乌?
“是啊,我今日特意来付药费,多谢宋大夫帮我看病,我的病如今全好了,宋大夫你真是难得的好大夫啊。”
罗玉珍满脸堆笑地去荷包里掏银子。
“诊金加药费一共十两银子。”
看到罗玉珍掏出一两碎银,宋婉婉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这么多?”
罗玉珍愣了愣,她今日是打算付上次的诊金和药费,可没想到这么贵,她平日看大夫药费才几十文。
她想过宋婉婉的药丸比别家的好,应该会贵一些,不过再好也要不了一两银子。
她之所以拿出一两银子,是因为她有求于她,便想着拿个一两银子好看些,万万没想到,一两银子还不够。
“贵吗?”
宋婉婉微微蹙眉,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可是肺痨,是不治之症。你想想以前有跟你一样病症的人有没有治好的?你心里应该清楚,若不是我给你的药丸,你当初是必死无疑的。”
“不贵,不贵,是我糊涂,多谢宋大夫救命之恩。”
罗玉珍一脸羞愧地将碎银放回荷包,又从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这是十两银子,请宋大夫收下。”
宋婉婉点点头,将钱接过来,赵彪家的钱,不收白不收:
“你别觉得贵,这个药若是卖给别人至少一百两,我是看在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份上,知道你也不容易,才只收你十两。”
话虽如此,心里却知道,若是村里的其他穷苦人家,她大概最多收一百文。
就像当初她给罗玉珍治病,也没打算收她的医药费,只为了赚积分而已。
“多谢宋大夫体谅。”罗玉珍说着顿了顿,又道,
“宋大夫,我想请你去我家帮我相公看看。”
“你相公什么病?”
宋婉婉忍着反感问道。
“我相公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大腿上被人捅了一刀,快两个月都没治好,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我想请你去看看,诊金药费都好说,一定不会亏待你。”
“刀子捅的伤,我从未治过,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