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一早，老胡领着小王加上莉莉三个人站到了摊位。
“刚才的照片我看看。”莉莉拿过老胡的手机，直接翻看三个人在展馆大门的合影，说：“这手机好，我也得买一个。都能当相机用了，我带着个照相机，挺沉挺占地方的。”
“你相机拍照清晰。我这个手机像素不高。”老胡说着就抽回手机。
小王像辛勤的蜜蜂一样在展位上转圈，一会把样品调一下位置，一会到展会外面看看效果，一会又招呼过往的人进来看看。
“你怎么总是批评小王呢！我哥说了，小王潜力十足，将来也是个业务高手。”莉莉不解地问老胡。
“皮总说了，对新人得严格要求。这是为他好。”老胡捏着莉莉的脸蛋说。
“我不是小孩子了，早几年捏我脸，现在还捏！我告诉我哥。”莉莉一巴掌拍到老胡脸上。
“别别别，我大舅子脾气不好。”
“滚！整天占我便宜！”
“哪有皮总占你的便宜多。”
“胡说！皮总那是骚扰我！再骚扰我我就叫我未婚夫过来上班！看他脸往哪儿搁！”莉莉挣脱掉老胡的手。
小王假装没看见，赶紧又走出到展位外面。
“就你们这些混蛋，没一个帮我的，看见都跟没看见一样。老何他们还帮着皮总设计我呢！我恨你们！”莉莉有点生气了。
“那就快点让你未婚夫过来吧。来晚了皮总就又当新郎了。”老胡哈哈大笑。
莉莉气得也走出展位。
过了一会人多了起来，陆陆续续还过来几个客户，三个人忙成一团，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不是通知马丹丹送饭过来吗？”莉莉问。
“别指望她，一会不忙了我出去买点吃的。肉夹馍，卷饼，可乐，怎么样？要不莉莉姐喝果汁吧？橙汁还是苹果汁？”小王问。
“别净顾着聊天，赶紧过来把名片订到笔记本上，写清楚客户是男是女，有什么特点，把客户有意向的样品整理好拍照，展会结束打电话发邮件跟进。”老胡在催小王：“展位一天几千块，要是订单金额上不去，皮总又该找我麻烦了。”
“这又不是种庄稼，就皮总奇怪，每次展会非要逼咱们完成多少多少业绩。他又控制不了生产进度和质量，最后总是牺牲我的客户，弄得我不停地跟客人道歉，一会订单交货期晚了，一会质量被投诉了，我都不想干下去了。”莉莉抱怨说。
“小韩刚走就干不下去了？”老胡打趣道：“皮总也不是圣人，能给一群人发工资就不错了，咱们这行又倒闭了几个小厂，珍惜工作吧。”
三个人饿着肚子忙到了下午，小王正准备出去买点吃的。
“你好！老胡！啊呀！莉莉，好漂亮啊！都以为哪个明星呢！”一个光头走过来。
“方厂长，你怎么也在这里？”莉莉兴奋地问。
“我来参展，路过你们展位，真不错。相比之下我那展位就寒酸多了。”光头一边打量一边说：“早上到现在接了四个订单，你们战果如何？”
老胡有点丧气说：“一个都没有。几个客户都选了些样品让回头发图片给他们再选。”
“就这还没顾上吃饭呢！”莉莉抱怨道。
“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买过来。怎么能不吃饭呢？”光头说：“等二十分钟。估计外面也就是手抓饼包子这些了。”
老胡一把拉住光头说：“方厂长，兄弟，用不着。我们自己去买。多谢你了。”
“别客气，上班时候你总是帮我，莉莉是我助手，老朋友见面，这都是举手之劳。”光头还要往前走。
“皮总心眼小，这里同行多，别让谁看见了再传给他，说我们和你怎么怎么的，到时候他又是来回试探我。好像咱们在搞什么东西一样。”老胡说着松开了手。
“嗯。皮总那个王八蛋，思路很奇葩。我都怀疑他是个神经病呢。那我自己先走了。你们要有空就去我的展位看看，我现在这个厂主打产品是钱包，有客户需要帮忙推荐一下。”光头冲着三个人笑笑，掏出来一张名片。莉莉接过来，光头走掉了。
“看着方厂长现在混得不错，穿得衣服都是牌子货，就他那件衬衫，八百多块呢。”小王说。
“你怎么知道？”莉莉问。
“我同学开网店的，春节我过去他那里玩，他卖得就是这个牌子的衣服。”
“你看人家离开工厂过得多滋润，我这整天跟炼狱似的。”小王抱怨道。
“嘘。”莉莉示意他小声点，别让老胡听见。
就在小王要走开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
“老胡，好久不见。这新样品挺多的。我来看看。”一个胖乎乎地女人走过来。
“呀，贵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富贵相。”
“不减肥了，越减越肥。不许说我胖。”贵姐沿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