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还是没有想到什么。
似乎这次,有点复杂。
我的脑子,如果我有的话,应该不太够用。
但我觉得,这次感觉太重要了。
不能就此放弃。
于是,我决定再回想一遍刚才听到的对话。
很快,我就回想完了。
那个“感觉”似乎近了一些,但还不足以自行跳出我的脑子。
所以,我只好接着细品。
首先,我能确认自己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
和代小涔相处了一个月。
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以至我对于人类的认知水平肯定不低。
至少,不会比一个成年的人类低太多。
代小涔就多次夸奖我的学习能力,十分罕见。
因为我的举一反三能力,已让我有很多次机会,能教导她一些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认为,这是正常的。
毕竟,我是存活久远的雨灵。
自然得有些不凡之处。
其次,我的理解很清晰,也没什么不懂之处。
不信请看:
关于输血——
就是当某个人类的血浆,不够用了,便可以借用其他人类的血浆。
而抗毒血清——
就是那个男子的老婆中了蛇毒,所以需要“注射”抗毒血清来解毒……想必抗毒血清,正是一种了不起的血浆。
而注射,应该跟输血的意思差不多。
这就是说。
其一,血浆之间,可以互通。
其二,了不起的血浆,可以解毒。
这没问题吧?
……
理解了这两点。
那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它们真的对我有什么重要之处吗?
我心里最重要的牵挂,自然是代小涔。
所以,它们和代小涔有关联?
咦……
如果,我能得到了不起的血浆,是否可以帮代小涔输血呢?
是了!
不太好理顺的地方,就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呢?
因为我救起代小涔的那天,她就对我倾诉过。
她一身烂疮,机体衰竭,寿元无多,便在于她患了一种绝症。
用人类的说法,它叫癌症。
当然,这不是真正医生的诊断,而是村头阿嬷的估摸之语。
未必十分可信。
至少昨天之前,我一直都在怀疑。
只是代小涔昨天下午的异常,又让我不得不信。
据代小涔说。
那天,也就是我从河里救起她的一个月前。
她阿嬷之所以去世,便是因为在那天,听村头阿嬷说了这两个字。
当然,村头阿嬷是说代小涔的。
所以代小涔阿嬷本就病重的身体,霎时承受不了孙女的病重消息。
以至心灰意冷,生机终于断绝。
而代小涔反过来,又因阿嬷的离世,同样失去生的希望,毅然选择投河……
为什么我会想到用“了不起的血浆”,帮代小涔输血呢?
还是因为代小涔说过。
她所患绝症的表现,便是一身烂疮和机体衰竭。
而这样的表现。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与中毒,大差不差。
之前那位被蛇咬的妻子的腿部伤口,便已经有些溃烂。
我没中过毒。
但在我过往的岁月里,却见证了太多中毒的记忆。
比如。
我一度十分喜欢的河流,不时会有毒水汇入,以至我在它们上空回收雨水时,都不得不区分对待。
而这些毒水,却将原本清澈的河流两岸,祸害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也经常性地,它们会被人类摄入。
所以也就出现了程度不一的中毒情形。
有的人类肌体会大幅受损。
有的,则会丧命……
再比如。
我的一些同族,在无意识地发起一场大规模的洪涝之后,多半会掀起一场大范围的瘟疫。
瘟疫过处,人类或禽畜,必将死伤大片,施救无方。
这种剧毒。
在以往,为祸更甚,绝非渺小的人类足以对抗。
还有。
在自然界中,毒蛇,毒蛙,及带毒菌植等众多的毒源,更是常常危及人类性命。
这种例子,实在数不胜数。
……
说起毒,我十分激动,不免多说了几句。
显然,我不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