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手指扣紧,季嫣被他摁疼了,才开口:“你松开手。”
她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语气听不出情绪,但至少没再像围栏前那样娇娇的哭。
裴玠并未如她的意,反而手一转,握住里面的系带,感受到她的僵硬,裴玠便在她耳边阴阳怪气:“怎么,奉殊可以,孤不可以?”
季嫣瞬间也如同被他击垮,委屈弥漫:“并非我与奉殊私奔,是他把我掳出的宫,也是皇叔的通缉令让我不敢回宫,让我从被动变为主动,想与奉殊私奔。”
“奉殊从不会这么对我,他将我保护得很好,手段之恶劣不及皇叔的千分之一。”
她破罐破摔,咬牙切齿同他反驳,哪怕季嫣早知道裴玠吃软不吃硬,可她已经不想再服软了,她凭什么要对他服软,他都没有尊重过她。
裴玠果然被惹恼,忽然将她欺在身下。
他手指触下来,双眸幽深盯着她,每碰一处都要问她一遍:“他不曾碰过你这里?”
大部分时候,季嫣都能坚定不屈地反驳他,唯独那里,她迟疑了,反驳不了。
裴玠瞬间怒火中烧,“孤看来还是高看你了,就这么的”
如同拨弄琴弦,指尖拂过,季嫣脚背几乎绷直。
她偏过头,眼泪忍住不掉,裴玠望见她湿润的睫,微默,剩下的半截话便生生吞了回去,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