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雾气轻轻笼罩,它们像一层轻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天边渐渐泛白,第一缕阳光试图穿透雾的束缚,而宁静的小河边,被晨风吹拂的波纹一圈又一圈,如同仙女细致地编织着水面上的锦缎。就在这平静而宁谧的画卷中,一个生命的躯壳安静地躺在溪边,仿若天际的流星坠落人间,带着不属于这里的神秘。
少年的身影被溪边的柳树笼罩,青衣因水而紧贴在身上,显出单薄的身形,长发散落,被晨露滋润着,如同被冰霜覆盖的枝条。他的脸庞,即便是在无意识的虚弱中,仍旧展露出不俗的轮廓,仿佛是大自然特意雕琢的作品,少年头戴护额,身旁横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不远处的村落,炊烟渐起,悠悠传来了鸡鸣狗吠的生活气息。赵铭,这个被村里人称活泼聪明,心地善良的少年,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在河边捉鱼时,瞥见了青衣少年的身影。
“咦,这是谁?怎会睡在这寒冷的河边?”
赵铭疑惑地走近,放下了手中的渔网,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少年的情况。
天色渐亮,少年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清晰。赵铭试着唤醒他,少年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与一场长久的噩梦做斗争。片刻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深邃如墨的瞳孔显得有些迷茫和空洞。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赵铭连珠炮似的提问,满是关心。
少年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尝试着从这片陌生中寻找自己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他的心中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自我认知都如河水般流逝。
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低沉且带有一丝无助的颤抖,如同远方的回声在山谷中回旋,“我……我真的不知道。”话语中有疼痛,有困惑,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我的记忆,就像被风吹散的灰烬,什么都没剩下。”
赵铭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和同情,他知道这个少年失去了最宝贵的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也无从知晓。他急忙跑回村中,叫来了自己的父亲——村长赵洪山。
赵洪山是个魁梧的中年人,他脸上的皱纹记载着岁月的风霜,但双眼依然有着年轻时的锐利与判断。他跟随儿子来到河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眉头紧锁。
“这世上的事,莫不是有因有果。”赵洪山沉吟了片刻,他的话语仿佛从深沉的古井中缓缓升起,“每一滴露水,每一片落叶,都有其归宿。”他的眼中透出一股深邃之光,“命运之轮既然让他流落至此,那么我们就暂时收留他吧。”
在赵洪山和赵铭的搀扶下,少年被带回了村子。在赵铭家的照顾下,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但记忆的碎片仍旧难以拼凑。看着少年的茫然,赵洪山提议给他起名为“赵元朔”。
“元,是开始,朔,是起点。既然你的过去如白纸一般,那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吧。”赵洪山笑着说。
赵元朔,这个名字对于少年来说,如同重新获得的生命。虽然过去的记忆已消散如烟,但赵元朔的心中却有了一个新的希望——在这个小村中,从零开始,寻找自己的定位,也许,某天,失去的记忆会如潮水般涌回。
“元朔,我今年14岁,你看起来比我小,不如我就认你当兄弟吧。”赵铭开心的说道。
赵元朔望向赵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铭哥。”他温和地喊道,手指轻轻抚过额头上那坚硬的护额,微微勾起的嘴角,绽放出他自失忆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我陪你一起生活,一起寻找你的身世,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赵铭叽叽喳喳的和赵元朔说着未来的生活。
小村的日子循环而平静,赵元朔开始学习村里的农活,与村民们打成一片,但他内心的宁静却时常被一些零散的画面所打破——一座巍峨的山门,一把闪烁着蓝光的剑,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这些是梦,还是曾经的记忆?还有头上的护额,为什么仅仅的束缚在额头,怎么解都解不开,拿不下来,像和自己本身就是一体的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元朔感到自己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体内有时会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在劳作中出类拔萃。村中的长者们开始窃窃私语,赵元朔的身世成为了一个谜。
而在不远的将来,一场意外将会拉开帷幕,带领赵元朔走上一条通往远古秘密和自我的探寻之路。此时此刻,他只是这片宁静村庄中的一份子,与泥土和庄稼的气息融为一体。他默默地耕作,认真地学习,静静地成长,就像一棵等待春天的幼苗,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在命运的指引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